杂乱的脚步声,可见外面的人,心中的慌乱。
张大老爷心中咯噔一声响……别是叫他猜中了!
那可真就是最坏最坏的结果了。
显然,张大老爷在听到门房说外头又来两个外地人的时候,心中就闪过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见着来人,张大老爷这心里的巨石非但没有放下,更是眼皮直跳。
那两人要行礼,都被张大老爷拦住了,“快说,何事?” 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显然,在来淮安城的路上,这两个人已经碰过头了,一人一咬牙“大老爷,是这样,我们镇上前两日忽然开了一家惠民酒坊,卖的酒很特别,说它是果酒,又没有果酒的苦涩。
反倒香甜入口。”
话到这里,张大老爷眼神阴得不能够再阴了。
一扭头,问另一个没有开口的人“你也是这个事儿?”
“对对对,我们镇上也是前两日突然开了一家惠民酒坊来着……”话未说完,“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吓得屋子里众人把头缩成了鹌鹑,动也不敢动一下!
管家的眼尖,大老远就看到了门房的又往这里匆匆跑来,他脸色一变,连忙跑了出去。
把门房的一拽,拽到了假山石后头,“是不是外头又有人来?”
那门房一脸恭维“您老真厉害,这都能够猜出来。”
啊呸!什么厉害不厉害!
“快!快,快把人都叫进来。”管家的白了那门房小子,厉害?厉害个屁!
他不蠢!
书房里现在什么个境况,大老爷此刻能够想到的,他也能够想到。
“这下……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他转身回去,进书房前,顿了顿,随后再次叹息一声“唉……”尽是无奈啊!
只能够硬着头皮进去禀报“大老爷,外头又来了人,我叫门房的把人都领进来了。” 他话说完,站在桌案钱的张大老爷一向健朗的身形,晃了晃,堪堪扶住了桌子,这才好不容易站稳了,饶是如此,他还抬着头,巴巴地往屋外看,巴巴地等着门房领来那些人……管家的看得明白……大
老爷啊,这是心里还抱着最后的那点儿希望啊!
时间似乎变得慢了,桌案前的老者,一向雍容的做派,此刻他却觉得度日如年。
如果……如果……
轰!
突然之间,他的眼前便炸开了花了!
入眼的人,看穿着打扮,那都是外乡来的。
“你们……也是为了……惠民酒坊来的?”众人看不出个所以然,只看到那穿着讲究的老者,此刻老脸煞白如纸,嘴唇更是浮现一层灰白。
“大老爷,您,您没事儿吧……”
“快说!”没等来人关切的话问完,那桌案前的老者,陡然一提声音,重重的喝道“是也不是!”
“是……是!”
几个人被吓得哆嗦……这怎么个回事儿啊?
就把大老爷得罪了?
小心翼翼地瞅向一旁管家求救。
管家藏在袖中的手,悄悄地摆了摆。
他也是不敢这时候出声。
屋子里静悄悄,静得诡异。
众人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好几双眼睛,就巴巴儿地小心翼翼地偷瞧着桌案前的老者。
而老者扶着桌案的手,抓着桌子边缘,指甲都快扣进去木头里,手背上青筋浮动,“好!好得很啊!”
几近咬牙切齿地蹦出这几个字儿,却好似是花了他所有力气,众人不敢看,却又忍不住偷看,视线触及了老者的脸,
顿时,屋子里的几个人,一个个的都吓得不轻——只见桌案前的老者,两边太阳穴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