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啊呸——!陆不平心里骂道谁要看!
“属下是怕公子在里头出事儿!”他重点咬了咬这“出事儿”三个字。
“洗澡能出什么事儿?”里头传来哼哼声
“说吧,是不是想偷看本公子洗澡?”
“没有!”陆不平脑仁儿青筋绷了绷,转身就走“公子慢慢洗,明日属下再来整理屋子!”
屋里头,巫倾歌气走了陆不平,听着脚步声走远了,他嘴角一勾,“唰啦——”一声,从浴桶中起了身。
一只修长的腿,跨出浴桶,水渍滴得一地,他长臂一伸,从屏风上捞起一件单衣,素白的单衣长袍宽松,
随意往身上一套,又拢了拢衣襟,踱步走到了窗户边,吱嘎——一声,窗户大敞,高挑的身子,就立在了窗前,树影被月色照着,投射在他的脸上,
让那张本不染尘俗的谪仙人的容颜上,变得诡怪,这一刻,那张谪仙的面庞,看着像是魔。
“真是,好大一出戏。”他低声喃喃。
衣襟不知何时松了,露出里头若隐若现玉白的胸襟。
“原来,你在乎她啊。”
公子唇角一寸一寸的扯出一道弧度,“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色中,笑声在这窗前树影下回荡许久,谪仙人,额间血痣,殷红似血。
“可她,是个半死人了。”萧凤年啊萧凤年,原来是你在帮她。
那女人,本该已经毒入心肺,病入膏肓,如今却还好好的,他还奇怪,自己的诊断,一断定生死,从没有出过差错……原来啊,原来如此。
巫倾歌修成白皙的手掌,捂住了脸,低沉的笑声,从指尖缝隙中倾泻了出来。
……
月落日升时分
鸡鸣狗叫之时
丁小六睁开了眼,他看了看四周,又摸了摸自己身下,薄软的床褥,正适合这个时节。
他眼中露出疑惑,难道是死了?
否则,自己怎么会有这样好的床褥子睡着?
他一动,浑身都疼,疼的龇牙咧嘴,他又疑惑了……死了也会觉得疼?
“你醒了?”门无声敞开,丁小六被门外明亮的光线,刺得眼发疼,下意识地眯起眼,用手遮住光
“我死了?”
他一开口,自己都吓得一跳。
声音沙哑得像是七十老叟。
“死了也会疼?”门口那人打趣,一边朝着里间走了过去,这时,丁小六才看得清楚,但也茫然了“你是?”
郑三娘子把手中的托盘放在床旁桌子上,扭头走向丁小六
“你别动,我替你瞧瞧伤口。”说着就要动手,丁小六觉得身上被子一轻,屁股胆子凉飕飕的,他这才猛地叫起来
“别、别看。”边喊边手忙脚乱捂屁股,光秃秃的屁股叫人看见了。
“害羞什么?”郑三娘子笑着拍开丁小六的手“我就是替你瞧瞧这伤势有没有好些,伤口有没有化脓。”
“你、你、你那也不能!”丁小六誓死护卫自己的光屁股,就算是没媳妇儿,也不能白叫人看了去,失了清白!
郑三娘子闻言笑得见眉不见眼,她看也看了,这时候也就不与丁小六掰腕子了,从善如流地替丁小六盖上了被子,这才说道
“这里是温泉山庄。”
“温泉山庄?”丁小六愣了下,随即差点儿跳了起来“是县主,是县主对不对?”
他一跳,又牵动了神经,又是痛的一阵龇牙咧嘴。
“你慢些,好不容易才好些伤口,别再重了去。”
又道“为了治你的伤,可是费了县主好些银两。”
“真的是县主???”丁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