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颀不见了?”
太阳落山之时,还依旧在小龙湾海港工地等候的吴潜终于得到了最终的消息。
“是,属下没用,安排人在九峰镇附近的山上搜寻许久也没找到赵大郎的踪迹,而那个阿安被打的皮开肉绽也说不出来任何有用的线索。”
“那几个掳走赵颀和阿莲的人抓到没有?”吴潜揪着花白的胡须脸色凝重的问。
“据阿安交代,那几个人平日都是在杨公镇海港附近做些偷窃翻墙的勾当,阿安为了将阿莲骗出去,就给了那几个人五十贯钱,让他们装作贩卖西瓜和冰粉的商贩守候在进出茅湾村的路口,然后用蒙汗药麻倒了赵大郎,接着又掳走了到镇上去寻赵大郎的阿莲,最后将两人都用马车偷偷弄到了十里之外的九峰镇,这些人平日也居无定所,眼下事情头绪繁杂,属下安排人去镇上打听也没见到那几个人,恐怕是得了钱财之后已经远遁……”中年文士解释。
“按道理说这些人与赵颀无冤无仇,掳走阿莲也算是达到了目的,应该不会对赵颀有什么威胁,怎会无缘无故的就消失不见了,其中或有别的蹊跷……”售楼部中,吴潜捋着胡须围着楼盘模型走来走去。
“吴老,今日天色已晚,再迟点儿天就黑了,恐怕回去的路上不安全,要不就留文让在这里处置,我们先回去等待消息?”叶梦鼎郁闷的揪着一把胡须在旁边劝说。
“大人,西涧先生说的对,眼看日暮,您还是早些启程回府,属下留在这里处理后续,一旦找到赵大郎属下立刻派人向您禀报!”中年文士赶紧也附和点头。
“是啊,履斋兄,再不走天就黑了,这赵颀既然是个神奇之人,必然有神奇之术,说不定过两天自己就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同来的清瘦老者也开口说。
“唉,也罢,就辛苦文让了,切记一定要打探到赵颀的消息,我们走吧!”吴潜最终还是叹口气点头,在一群人的拱卫下出门上车,很快前方清道夫鸣锣开道,在一声接一声的呼喝声中,仪仗徐徐启行离开工地,然后沿着海岸边的颠簸马路径直往西北而去,旌旗猎猎马蹄嘚嘚,在上万百姓和士绅乡老的夹道欢呼声中离开杨公镇会鄞县去了。
这一趟吴潜等人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
但对于杨公镇的许多人来说就如同做过山车一般心情起伏难平。
吴潜突然来杨公镇巡视小龙湾海港,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整整一个下午都在工地没有出来,听说对海港的规划和建设赞赏有加,而且还接见了十多个在海港投资的客商,称赞他们有眼光有魄力,将来小龙湾海港的未来一定充满前途。
这样一来先前退款的商人都肠子都悔青了。
而且最让人惊讶的是听说吕家二少爷为了报复上次娶亲受辱之事,竟然安排人掳走了小龙湾的赵大郎和那个叫阿莲的妇人,崇国公直接安排家臣和兵卒到吕府拿人,听说将吕家二少爷已经拘拿关押在海港巡捕房。
而吕家家主吕云泰更是亲自到工地向崇国公请罪,表示吕家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而为了找到失踪的赵大郎,吴潜在离开杨公镇的时候严令当地官员一定要找到赵颀,如今吕家、茅湾村、小龙湾海港还有杨公镇的几位里正和一些有头有脸的豪绅大户都组织人手开始到处搜寻营救。
眼下整个杨公镇的人见面问的最多的不是崇国公如何,而是有没有赵大郎的消息。
似乎突然之间,这个镇上许多人都有些印象的疯癫少年,一下子就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而在这种互相打听之下,大家也才都很快清楚,原来最近个把月闹的人人皆知的小龙湾海港,就是这个赵大郎一手推动和策划的,而小龙湾海港也瞬间成为了最为热门的话题。
在这种热闹的讨论之中,许多有想法有需求的商人都蜂拥到小龙湾海港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