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
“你才是小丫头片子!”蕊衣怒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年龄才区区半个甲子,要论年龄资历,你在我面前连小毛孩子都算不上!”
“噗!”
云无心口中嚼了小半的酥饼被她一口喷出。
“啊!这么珍贵的点心!”喷完之后,紧随而至的是云无心一声惊吟,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体会着何为暴殄天物,心疼到几乎不知所措。
而受灾的不仅是酥饼……云澈的杀气都被云无心这冷不丁的一下喷没了大半。
伸手拎了拎被喷出的酥饼所沾染的裙角,她有些惨兮兮的道:“对不起姝姀阿姨,浪费了你这么好吃的点心……”
这时,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美眸一亮:“蕊衣阿姨,可不可以带我去换件外裳?听父亲说,十方沧澜界有一种‘幻水澜衣’,是沧澜界无尽沧海的恩赐,我已经向往很久了。”
“欸?”都准备好被云澈一掌拍死,也好让苍姝姀死心的蕊衣怔了一怔,不知该作何反应。
“蕊衣!还不快去带公主殿下更衣!”苍姝姀依然紧抓着云澈的手腕,急急的命令道:“快去!”
“走啦!”云无心已是抓起蕊衣的衣袖。
蕊衣几乎是一步一愣的被云无心半拖着走离,消失于云澈的视线中。
云澈的手掌依旧半悬空中,但并未出手。
苍姝姀紧绷的心弦终于缓下,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在云澈的身前拜下:“谢帝上宽恕之恩,妾身以后一定严加管束……帝上若是不喜,妾身不会再让她临近帝上的视线。”
云澈神情未动,而是缓缓说道:“当年,我初见你之时,正值我煞气最重,名声最恶之时,下至凡灵,上至神帝,包括你的兄长在内,都对我畏之入魂。”
“而那一天,你无论是见到我,还是我在为你疗愈之时,我都几乎感觉不到你的心中有丝毫的惧意。”
“包括后来我为你强行契合沧澜神力,你全程承受巨大的痛苦,又能清晰感知到寿元的重损,却依旧心如静湖,毫无波澜。”
他看着苍姝姀的眼睛:“所以,直至昨日,我一直认为,你是个情感极度淡薄之人,淡薄到似乎所有的情感都已僵死在万年的孤冷之中。”
苍姝姀:“……”
“但刚才,我对你这个婢女展露杀气时,我却感觉到你强烈的惶恐、惊惧……”他目光下移:“你的心跳,现在还未缓下。”
显然,他判断错了。
苍姝姀抬眸:“帝上是因此,才一直冷落妾身的吗?”
“……”云澈未有回应。
苍姝姀垂眸,轻轻说道:“寒苦万年,一直是蕊衣陪伴在侧。若无她,妾身不可能支撑到与帝上相遇。”
“她名为妾身婢女,实则,我们情系之深,犹胜亲生姐妹,甚至非他人所能理解。”
“我大概能理解。”云澈道:“看她那恨不能吞了我的样子,可真是看不得你受半点委屈,哼!”
云澈的话语让苍姝姀美眸微泛涟漪:“帝上是不怪罪她了,对吗?”
“我堂堂神界大帝,还不至于和一个小丫头片子……”声音一顿,云澈冷然道:“我还不至于和一个老女人一般见识!”
苍姝姀顿时莞尔:“此话,若是被帝后或沐妃听去,怕是要让帝上独守帝榻数日了。”
苍姝姀的笑颜极其柔美,带着一种夕风流云般的感染力。
在随口说出那句完全未过脑子的话后,云澈便后悔了……不止池妩仸和沐玄音,眼前的苍姝姀,也都被直接祸及。
那个该死的小……婢女!虽然她脑子有问题,但念及一心护主还算有那么丁点感人,死罪是可免,但要是就这么放过,我云帝的帝威颜面何在!
你等着哭吧!
“我的帝后帝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