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慕容隐刀眼神十分坚定，尽管他已经感觉到生机在迅速流逝。

“那我的母亲，对于你来算什么，真的就是一粒棋子？她为了你，浪费大好的青春，连你一句抱歉都得不到？”一直沉默的云不归，终究憋不住，开口质问道。

他不觉得慕容隐刀有任何手段可以控制钟无艳，更加不可能花费那么长时间只为了研制毒药，就算像上官智一样醉心于毒药，也恐怕难以坚持，唯一的可能就是钟无艳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感情。

尽管两饶年纪相差悬殊，但他能清楚记得母亲在当时到那个男人时候的失望，那绝对是失去心爱之人才会有的反应。

现在想想，钟无艳到底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才将那种毒药交到慕容隐刀的手上，那必定是无计可施才做出最后的补救。

钟无艳为了救了他，不惜违背初心，杀了那个对她十分重要的人，至于他到底杀了多少人，相信她并不在乎。

“抱歉？你觉得我应该向她抱歉？她答应我的事情，一件没有做到，还用毒害我的性命，她若没死的话，我会毫不犹豫杀她百次千次！”慕容隐刀眼神中露出凶狠之色，声音犹如从喉咙里低吼而出。

他对钟无艳已经恨之入骨，其他人杀他，他纵然恨，也不会恨到如此程度，但钟无艳可是他认为的自己人。

背叛是最难以承受，尤其是他觉得最不可能背叛之人！

“我相信，以母亲的性格，给你毒药的时候，定然嘱咐你，千万不要用。她必定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可你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云不归不认为钟无艳给毒药的时候，没有任何话，估计慕容隐刀压根就没有在乎。

“最让我失望的人，就是她！明明在你身上研发毒药，已经接近成功，却忽然间改口，不可能实验成功。原本好年就能完成，结果拖延了几年？最后连自己都搭上！要你们本身是母子也就罢了，你们根本毫无血缘关系，不过相处久一些而已……”慕容隐刀到现在还不能理解，为何钟无艳会为了云不归改变想法。

连他现在所中之毒，也是为了保护云不归，云不归与她到底能有多深的感情？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你根本不能理解。枉费母亲对你一片真心，而你带给她有什么，除了杀戮罪恶，剩下就只有绝望。你根本无法体会母亲绝望的心情！我原以为，你在弥留之际会改变想法，没想到你骨子里就是如此，无法改变。”云不归缓缓将脸转向一边，内心充满失望。

之前他确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此刻他一个问题都不想问，从慕容隐刀的角度来看的母亲，根本就完全不同，也并非真实的答案。

“我或许欺骗过所有人，但在她的面前，我从未隐藏过，她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是她愿意跟随我，主动提出帮我研制毒药！我从来没有一点强迫。至于感情，对于强者来是最没用的东西，我不需要！我不止一次告诉过她。如果换做其她人背叛我，我根本不会如此愤怒，可凭什么是她……”慕容隐刀到这里，狠狠咬了咬牙，好像想要将牙齿咬碎一样。

要钟无艳只是一颗棋子，那肯定是骗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在钟无艳的面前，他才是那个真实的自己，这是别人不曾了解的真实。

“凭什么不能是她！她为你做了那么多，可你做了什么，做真实的你，这就是你的付出，对你来，只是一种慰藉和发泄罢了。你可以向她发泄，可她又要向谁发泄？她心里的痛苦，你可曾知道？”云不归脸没有转回来，一字一句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是要抢夺下的人，怎么能顾念儿女之情？我曾经答应过她，只要取得这下，我便能给她至高无上的地位，这是我唯一重视的承诺。可是结果，我却做不到了……”慕容隐刀声音渐渐虚弱，慢慢跪在地上，身体上力量已无法支撑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