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聊了几句,本来这些人都是道安约来的,但到现时还没见到人,正好碰到了东安寺讲肆,东兴寺的主持特约他们照面,因此才登台说法,也故此闻风而来的人品外多。众人问他姓名,轩辕破觉得这些人固然在经义的明白上有些保守,但人品不错,就实心话对他们说了。
就中一个和尚惊问“周施主莫不是硬是迩来名震山阴县的奇人周元归?”
“正是在下,不过几希浮名,却是耳食之言,当不得真,想不贱名曾经传到建康来了。”
“本来是书法、符法、武功并绝的奇人,难怪有此才学,失敬失敬!”众和尚和道人果然都听过周元归的美名,想不到硬是当前的青春人,天然又有一翻套子。
轩辕破忙谦善了几句,正说着,又有一个和尚进去,说轩辕破的朋侪叫他到另一处去。轩辕破知道是谢安和支道林也进去了,于是就跟着他走。转来转去,转到了寺后,出了小门已到了寺外,到来一个院子,想不到谢安、支道林、释道进等人曾经在这儿等他了,余外还有七八个和尚,连这个黑瘦的不著名和尚也在。
轩辕破问道进“你师兄怎地那么大架子,曾经好多人在等他了,我转了半晌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支道林笑道“你早就见过了,近在眉睫,你还要到哪里去找?”
轩辕破吃了一惊,小院子里穿袈裟的不理解的除非这个黑和尚,难道硬是这个人?在他的设想中,北边最成名的高僧,该当是与支道林相类似的人物,至少也要象道进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是高僧,不过当前这人又黑又丑,年岁又轻
黑和尚行了一礼“小僧岂敢架子大,只是不便宜与他们相见,因此又把周施主请过来了。劳动施主移步,真是罪过。”
“本来你硬是道安宗师,这个,嘿嘿,真是羞人答答。”
道安微微一笑,往里面作了个请的动作“诸位里面请。”
众人入内坐下,谢海和其它小和尚都留在外面,同时把房门关了起来。道安说“小僧本来是想请南北处处高僧到此,共商除魔大计,不虞诸僧空出名头,却放不下名利,或是执着门派概念,整日争个不断,实不行以共谋。能处要事者,尽在此室中矣!”
轩辕破问“道安宗师,那些人知道这个凶案吗?”
“不知。此事相干到吾师之清誉,更相干佛、道两教高人安危,若果传扬开来,只怕天下震动,纷乱更甚。是以我只以佛法交流为名义特约他们过来,怕请不动道林宗师的陛下,才遣了师弟去山阴,告之以实况。想不到谢施主与周施主也来了,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暮节。”
轩辕破笑道“我能力低微,只怕帮不上忙。不过要是有必要我的地方,可以尽管吩咐。”
“周施主观点独到而精僻,道林宗师深藏不露似海,谢施主安如泰山如山,已远胜吴猛之辈多矣,有你们一起划策,我心中己大定,若是还查不出此事唉,天道如此,吾辈也拙讷为力了。”
谢安说“宗师不用如此颓败,你此次南下,莫不是曾经有了线索?”
道安微微摇头,“此恶贼只对修行绝顶之人帮手,又没有留卸任何蛛丝马迹,当真是防不胜防,查无可查。数新来,我突生出激烈思感,要来建康走一趟,于是南下并广邀江南佛道名士我在东安寺数日,昨夜禅定之时,忽然感应到秦淮河上有一股不通常的阴邪之气,血腥凶煞之气极浓,但既不象妖魅鬼魂之阴气,也不似邪派好手之煞气。我正欲以神念探查时,那股邪气却收敛了,容许这是一个线索。”
轩辕破见他貌不惊人,说起凶案的事实又顾头顾尾,毫无胆气,本来有此瞧不起他,这时听他说有那么的神通,不由又对他敝帚自珍。
谢安笑道“不当今夜我们游秦淮河去,秦淮河的歌妓一向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