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顺藤摸瓜也不是易事。”秦映煊为自己倒了杯冷茶,“秦晏,你说呢?”
秦睦此刻倒放松下来,眉眼成了弯月“二公子,秦晏可不是手眼通天之人。”
秦映煊轻呡一口冷茶“这茶冷了可以重沏,人凉了又能如何?”
“若是二公子问秦晏可否知道世子沾染了那东西,二公子已然知晓答案。其余,秦晏还是方才那句话,若是秦睦能答定然为二公子解惑。”秦睦双目直视秦映煊,十分坦然。
屋内剑拔弩张,屋外会心敲了门“二公子,主子。”
秦映煊率先开口“进。”
会心推门而入“我才泡了茶便听闻二公子抱怨茶凉了,赶紧敲门端了进来,还望二公子莫怪。”
秦映煊淡笑摇头“你这丫头很是有心。”
会心笑盈盈应下,对着秦睦道“主子,扶枳就在外头等着主子一同去沈家瞧瞧修缮进度,若是二位谈好了便唤他。”
“你出去吧,我同你家主子再说几句话便走,你这茶算是白泡了。”秦映煊就是不饮会心为他倒的热茶。
会心浅浅一笑,低颔而退,很是贴心地关上了门。
秦睦捧起热茶,缓缓饮了一口“会心唐突了。”会心不言却意在以茶喻人,着实放肆了些。
“府上丫头都这般心似琉璃,阿晏真是调教有方。”秦映煊放下茶杯,又穿上了亲切的皮,“方才之事事关重大,父亲想保全大哥,又不能不管此事,老三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兄,自然会包庇。你若是牵扯入内,怕不是能够全身而退的。”
这叫秦睦糊涂了,方才那模样、这又变了张脸,她索性不开口了。
“我不管你是谁的人,若是与阿芙蓉买卖牵扯半点关系,我定不能忍。大哥也好、老三也好,他们都不干净,你好自为之。”说罢,他便起身告辞。
秦睦随之起身“二公子,秦晏见过不少脏污事儿却也爱清白,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秦映煊可见其眼底赤诚,一笑了之“如此便好,阿晏不必送了。”施施开了门走了。
秦映煊方出书房门,扶枳便快步进来,瞧着秦睦上下无碍放下心了“主子可还好?”
“扶枳,二公子对阿芙蓉这事很是上心。”
扶枳道“这事牵扯太多,主子不是已经打算不干预了吗?”
秦睦眉头微蹙“四公子与世子很是亲近,他又在背后沾染多少呢?”
韩丰年在凛阳逗留几日便告辞了,他不愿屈居人下,不如当个闲散游士,准备回乡带着家人隐居去了。秦睦倒也不劝,只祝他一路顺风。
秦映冉几兄弟受秦重之命在各个郡县中征兵,虽大肆渲染却收效甚。
他们几人忙的是焦头烂额,倒叫秦睦闲了下来,她在家日日清闲,最闹心不过阳处则和陆璋喝醉酒了胡闹。
二公子如今分身乏术,又是征兵之事又是查探阿芙蓉事宜,期间倒是来了一次,不过是问秦睦借人。
秦睦自然是要问的,不过秦映煊匆匆又走了,没过几日又来了。
那日,秦睦正抱着年糕在书房里看书,被地龙熏得和暖的屋内掺杂着缕缕冷香,很是特别。
秦映煊从郡县赶回来,直奔秦睦府上,请秦睦借人,浑身都是伤。
秦睦放下年糕,让人请了文大夫过来,仔细问了秦映煊到底为何向自己借人。
秦映煊只道“我要查明究竟是谁在凛阳境内走私阿芙蓉。”面露凶意。
“二公子,秦晏斗胆劝一句,这事您最好别再查下去。”如今凛阳的阿芙蓉不过是从别处运过来的,其中牵扯的不仅仅只有凛阳中人。
她便是让扶枳粗略一查便查出不止十余家富商牵扯其中,刘双所属刘家便在其中,凭着秦映煊这一股子冲动劲儿,怕是迟早死在那些人手底下。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