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
是什么变了?动物还是其它一些还不为人知的东西?
看着已经按下去的手机,余悦琦陷入了深深的茫然之中。
这样的电话,有还不如没有,至少没有的时候,她还可以很冷静的去思考,去面对,可现在,脑子里,全都是理不清的乱麻。
所有的恐惧都被勾了出来,可这个勾的人不够用心,所有的东西都是乱的,找不到半点头绪。
哐!
气愤之下,余悦琦一把把手机给丢了出去,双手抱头,依靠再墙角,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认识最可怕的,不是生与死,而是前路茫茫,不知道该往哪去。
在这种特殊的时期,人们最擅长的往往就是脑补,而脑补出来的东西,往往会在无形之中,将外部的那些威胁,无限倍的放大。
啪!
范丽走了过来,很是用力的甩了余悦琦一记耳光,瞬间就把人从自己的世界里边硬生生扯了出来。
然后,一把提起她的衣领,很是严肃道
“我不管你听到了什么,全都给我忘掉!谁知道电话对面的那个家伙现在是在爪洼国里边待着,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国家那么大,谁知道情况一不一样。”
“因地制宜,老师难道没有教过你吗?这么处理得听自己的,谁信那些所谓的砖家,谁脑子被驴踢过。”
“还大学生呢,我看你是读书读坏脑子了,一点变通都不懂,就晓得钻牛角尖,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真是个大傻冒。”
越听越不对味,乔之年连忙咳嗽几声,打断了范丽的话。
踮起脚尖,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我是让你劝人的,不是让你骂人的。”
真是的,这种口气哪里是在劝人呀,说是骂人还像一点好伐?
没瞧见人已经蔫了吗?还要来这么一下猛的,这样把人给弄崩溃了,可怎么是好呀?
灌鸡汤也好,下猛药也罢,都是需要看人的呀,这要不管不顾,全凭心情的好坏,是要出大事的呀。
范丽懒得听她唠叨,很是不耐烦的把人给推开,“这是我两的事情,你少管,免得殃及池鱼。”
说完,从旁边拿起一根铁钎扔到余悦琦面前。
“我不管你接不接受的了,反正在我的地盘上,你就得听我的,现在拿起武器,去把门口那只猫给灭了,要是做不到,你也不用回来了,自生自灭得了。”
闻言,余悦琦还没有说什么,乔之年先跳出来反对。
“范丽,你疯了吗?前几天,光是一只半死的老鼠你们都对付了好久,现在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去对付猫呢?你这样,和逼她去死有什么区别!”
太过分了,简直是太过分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难道老师都没有教过吗?
怎么可以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范丽慵懒的抬了一下眼皮,“要是觉得过分可以走啊,我又没有逼着她留下。”
“你!”乔之年气呼呼的,还想要缩写什么,却被余悦琦给拉住了,后者宠她摇摇头,然后接过了那根铁钎。
“只要处理掉那只猫就可以了,是吗?”
“不,我要你把它完完整整的带回来,坐吃山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好,我知道了。”
说完,打开门走了出去,身后传来乔之年不满的大吼和范丽平静无波的话语。
要说她对于范丽的做法,一点意见都没有,那是假的,可要说怨恨,那是没有的,也不能有。
在大灾大难面前,大家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是欠着谁的,愿意帮忙,那是情分,不愿意,是本分。
脚上的燎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要想活下去,除了靠自己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