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交易中心不远的一个巷子口,木查手中夹着烟,站在路灯下,眼中不时闪过痛楚。
没过多久,苏酥从后门出来,冷冷的看着他。
“看够了没有?要是看够了就给我滚,我不想看到懦夫。”
“苏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我也是身不由己,不是不救,而是救不了。”
苏酥冷哼一声,“这话有本事你到余悦琪面前说啊。在我面前说这些算什么本事,你应该得到的是她的原谅,而不是我。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少拿那些有的没的忽悠我,当时我也在场。是,大义上你或许没有错,可你问问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吗?”
咚!
苏酥的话,宛如一记重锤打在心上。
她也在,那就是说,当时的情形全都看见了,那她会不会就此公之于众?
要真是那样,护城的形象可就毁于一旦了。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不能不在乎集体啊。
“你不能那么做,你会毁了所有人的,好不容易才安定,一旦……”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放心,我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我要想说早就说了,何必等到现在。我今天会出来见你,只是想告诉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她的事,用不着你。”
木查从右边口袋里拿出一小包东西。
“这个东西你收下,以后她要是有什么需要就从这里出吧,你也不容易。”
苏酥冷笑,然后一掌打翻。
“你的怜悯她不需要,也要不起,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陪着她过独木桥。”
说完,转身就走。
木查快步追上去,“你等等,这不是我要给的,这是抚恤。”
说到后面,木查的声音越发低了。
这两个字,太过沉重,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前方,苏酥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望着他,很是严肃道
“对我们来说,他一直都在,既然没有离开,谈何抚恤。这种东西,你还是给更加需要的人吧。”
“你不是她凭什么替她做决定。这是她应得的,你如果真的为她好,就应该劝她收下这一切。收下这些,她今后的日子才会好过。”
正好出来喊人的余悦琪听到这话后,团起一个雪球,毫不客气的砸过来。
“我不需要怜悯,更加不需要任何的特殊照顾,他没有走,只要一天没有见到遗体,我就一天不会承认,如果你真的是他的兄弟,就请你不要咒他。”
说完,转身看向苏酥。
“待会该忙了,快点回去吧,要是让领导抓到摸鱼就不好了。”
苏酥拍拍余悦琪的手,“你先进去吧,我和他以前毕竟是队友,还有些话要说清楚。”
“那好,我先回去了,要是能倒过来,我就说你去上洗手间了。”
说完,很是利落的转身,再没有多看木查一眼。
冷漠的就好像是陌生人,才没有当初在聚居地时的热情。
“怎么,反差太大,有些受不住了?我告诉你,今后日子还长着,你最好早些习惯。”
“苏酥,你说话能正常一点吗,这么不阴不阳的,做给谁看。别忘了,我也是你的领导。”
“怎么,说不过,就开始摆谱了?没错,你是领导,可是在我心里你这个人早就已经死了。”
从抽出刀来,狠心砍断吊桥,断绝卿秀衣最后一线生机的那一刻就死了。
从此,出现在她眼前的,不过是披着人皮的魔鬼。
肮脏到,令人作呕。
报告写的再漂亮,收获再多,也掩盖不住背后牺牲的人命。
这样的结果,上面的人或许欢喜,可对她们而言,这样的结果太惨烈了。
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