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兄妹两,你一句我一句的把鼠来的危机都怪到安区来人的身上,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这真怪不了人家。
早在半个多月前,他们就接到了山上客人的示警,但当时,他们并不是特别在意。
一方面是因为在那之前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信任,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紧密。
彼此间都有着不小的防备,一旦对方没有利用价值,随时都有可能被另一方出卖。
说起来很凉薄,但总好过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
“走吧,咱们先回去。”看一眼远去的人群,余悦琪扯扯余雙的衣角,“有些事不是我们两个可以决定的,先商量再说。”
余雙扯扯嘴角。
没有从那些人手中把鼠尸骗下来,就这么空着手回去,不得给骂死啊。
说起来也是怪了,他都把人吓唬成那样了,居然还记得带走战利品。
这些人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啊?该记得记得,这不该记得的他也记得。
这年头,想捡个漏怎么就这么难啊?
打量着余雙满是失望的神情,余悦琪抿抿嘴角,捡起掉落的东西,一声不吭的回屋了。
她就知道大哥和妈一个德行,半点便宜都想占。
可他们聪明,别人也不是傻子啊。
既然她们能发现变异肉能吃,未必别人不知道啊?更何况人家手下有的是专家,知道的事情一准比他们灵通。
所以啊,记得拿,总好过不记得。
至少能证明,他们判断正确,肉是可以吃。
“你哥呢?他怎么还不回来,多大个人了,眼里怎么可以没有活呢?他这样是不行的呀!”余母皱眉道。
“呃,这个嘛……那些鼠尸,没有到手,他没胆子回来。”
“这个不中用的,有本事,吃饭的时候也别回来,打小就这样,遇到事情就跑,一点担当都没有,也不怕把贝贝教坏了。”
这话她敢说,其他人不敢应啊。
过了一会,余母像是发现了他们的尴尬,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既然他不回来,那就你来吧,把皮完完整整的取下来,要是破了一点,你就等着瞧吧。”说着,还挥舞了几下拳头。
余悦琪能不能把皮剥下来,余母心里也没底,毕竟家里人以前也没做过这个事情,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能完成最好,要是完不成,那也没关系,反正动手的不是她。
她也不需要内疚,内准还能顺道收获些好处,一举两得啊,这笔生意,她不亏。
想通这些,余母的心情非常愉悦。
悄咪着瞧一眼余母的表情,见她一脸正色,余悦琪什么都不敢说,默默的走到一边。
她就不该有所期待。
她妈要是好说话,那公猪都会抱崽了。
可不敢归不敢,烦恼的事情并不会因为她的不敢减轻难度。
说俗话说得好,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可她现在,就是没有也得闯一闯。
不然,她今晚就过不去。
说起来,会变成这样都是余雙造成的,要是他回来了,这种活哪里轮得到她。
唉,时也命也。
脑海中思绪万千,但手下的动作就是半点也没慢下来。
虽然没有自己动手过,但在学校的时候没少去偷瞄人家的解刨课。
当然了,是去看帅哥的,至于过程,完是捎带。
人的记忆力其实是一个非常奇妙的东西,很多时候,你以为自己记不得,可一旦遇到触发点,记忆就会自己跑出来。
而有时,你越是想要记住东西,可偏偏什么都想不起,就好比背书,老师越让背,就越背不下来。
总有些和你对着干的意识,还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