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活着。”余悦琪近乎木然的把手伸出去,想要去触摸,想要去感受。
可对面的人却晃了一下,避开她的手,冷冷道
“我当然还活着,因为我并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我叫卿则。”
听到前半句时,余悦琪眼中的光芒更甚,突然绽放出一种奇异的光彩。
可当她听到接下来的那半句话,眼中的光芒快速消散,比之之前还要晦暗。
原来,不是吗?
哈哈哈。
余悦琪突然笑了,笑的很灿烂,也很柔美,但其中却蕴满了无尽的苦涩与悲凉。
果然啊,上对她,还是残忍的。
原来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残忍,不是失去最爱的人,也不是失去最爱你的人,而是雀跃后,无尽的悲凉与哀伤。
心在剧烈的颤抖着,一种强烈的悲伤迅速笼罩全身。
可她的眼中却没有半滴泪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前所未有的澄澈。
宛如刚睁开眼睛的婴孩,没有办法关于渲染的渲染,有的只是空灵。
无尽的空灵。
就连余悦琪不清楚该怎么描述她现在的状态。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个声音告诉她。
她太累了,需要停下脚步,好好休息。
累不累,难倒她心里不清楚吗?
不,她很清楚,但她不想。
因为只要停下脚步就会想起很多东西,在面对那些东西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纸糊的。
脆弱的不堪一击。
而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真的真的不喜欢。
可在这一切,就在见到卿则的这一刻,就在他自己不是卿秀衣的时候,彻彻底底的土崩瓦解了。
疲倦,失落,一下子笼罩全身。
一时间,她甚至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所有的理智和清醒,在这一刻全都远离。
心中的苦涩,让人几乎就要窒息。
“你,没事吧?”清亮的男声从头顶上方响起。
余悦琪愣愣的抬起头去看他。
男饶脸长的很是清秀,一身简单的运动装,勾勒出健壮的身形,脖子上有一抹银光闪烁,定睛一看,是一枚略长的弹壳。
余悦琪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那弹壳上,良久,颓然的垂下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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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呢喃着,“你不是他,真是不是他。”
虽然两人长得非常相似,可当近距离接触后,余悦琪敏锐的发现两者的区别。
长相可以相似,但经历却像不了。
气质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东西,会随着时光的流逝,已经经历而变化。
卿则的眼睛很干净,身上也没有萦绕着那股特殊的气息。
关心则乱,真是关心则乱。
这么明显的区别,她居然没有看出来。
该死,真该死。
听到那句“你不是他”,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卿则反倒是震惊了。
脸上露出一抹很是惊疑的表情,犹豫了半晌,才问道
“你,是嫂子吗?”
该不会这么巧吧?
余悦琪吸吸鼻子,“嗯”了一声,没有再什么。
嫂子这个称呼,她听过不只一次,可这一次,却是无比心酸。
有些无力的握住领口,微微闭上眼睛。
她想,自己需要休息一下,继续看那张脸,她会疯的。
可现在,她还不可以。
家饶仇还没有报呢,身负大仇的她,没有资格解脱。
即便是疯魔也不可以。
呼吸突然变得短促,余悦琪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调节。
就这么傻傻的任由它喘息,任由它呼吸困难,而她自己却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从头到尾,只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