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空带着人把象杀虎请了上来。
象杀虎没有受伤,但坐在一张轮椅上,像是一个软骨病的病人一样。
他身上衣
服发馊,双目无神,嘴唇干瘪,脸颊憔悴,再也不复前几天的意气风发。
眼中那份吊炸天的桀骜也消散殆尽。
象杀虎宛如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灵活,没有力量,没有生气。
可见,这两天的煎熬给他带来何等伤害。
“水……水……”
嘴唇干裂的象杀虎看到叶凡手里啤酒,还有那股腾升出来的冷气,双眼顿时冒出炽热的光芒。
他扑通一声从轮椅上摔下来,连滚带爬冲向了叶凡:
“给我喝,给我喝!”
这两天,他闷在一个只有排气扇的舱室,没有空调,没有净水,没有食物,甚至看不到日出日落。
而且邮轮发电机就在他的隔壁。
这两天,发电机几乎没有停歇过,一直哒哒哒响个不停。
一天二十四小时,就没有一秒钟停过。
如此折磨,不仅让象杀虎度日如年,还让他精神慢慢崩溃。
他的愤怒,他的杀意,他的狂躁,都在这两天的煎熬中消散。
刚刚关押进去时,象杀虎想着出去后怎么杀叶凡全家,现在,他只想喊叶凡爷爷求放过。
特别是看到叶凡手里的啤酒,象杀虎发誓要珍惜活着的日子。
“酒……酒!”
身体的饥渴,让象杀虎大口喘气,伸手去拿叶凡手里的啤酒。
叶凡看着那张已经不复阴厉的脸一笑:
“象少,你好,咱们又见面了。”
叶凡声音轻缓:“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啊?”
象杀虎听到这个声音,不受控制打一个颤抖。
这时,他冒光的眼里才有一丝松动,不再死死盯着那一桶冰镇啤酒。
他看着叶凡足足三秒,脑子才作出反应:
“叶凡!”
“你……你……混蛋……”
象杀虎又憋屈又愤怒,想要怒吼叶凡的不人道,还想活活掐死这个对手。
只是眼里刚刚掠起杀意,就薄弱的像一层霜,很快被阳光冲散,他认命似的趴在地上。
“叶凡,给我啤酒,给我啤酒,快……”
他舔一舔干枯的嘴唇,没敢伸手去抢,担心叶凡一怒让他一口都喝不上。
“酒,是给朋友喝的,也是给跪下来的敌人喝的。”
叶凡咕噜噜灌完杯中啤酒:“象少你是我敌人,你这样站着,我这酒,请不下去啊。”
象杀虎身子微微颤抖。
他很是纠结叶凡喝完啤酒,但他没有出声回应什么,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叶凡这是要他做狗。
残存的尊严和理智告诉他,不能向叶凡低头,不然这辈子就毁了。
只是比起那点意志,他身体的渴望,又让他目光转向茶几上的橡木桶,那里还有一大桶冰镇啤酒。
“我就喜欢象少的骨气。”
“不过我也有骨气,不是跪下来的敌人,这酒,一律不请。”
叶凡拿起五升的橡木桶,把冰镇啤酒缓缓倒入大海。
象杀虎嘴唇不断抖动,但咬着牙没回应。
“呼啦——”
叶凡淡淡一笑,又倒掉一小半。
黑麦啤酒越来越少,冰镇和酒精气息却越来越浓。
这也让象杀虎的眼神变得惶恐,变得绝望。
“哗啦!”
叶凡忽然一抖右手,又半桶啤酒倒了出去……
“给我酒,给我酒!”
看到橡木桶要见底,象杀虎吼叫一声:
“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