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甚至连脚步都虚浮了起来。
大门口悬挂着的依两个灯笼还亮着,景喜不禁停下了脚步,眼神细细描摹着那块写着‘景宅’两字的牌匾。
那两个字,是慕容玉亲手写上去的。
慕容玉,三郎,她现在连想都不敢想。
她深吸了一口气,一股脑的抛开了胸中的那股愁绪,笑着问身旁的芳杜若
“怎么这么晚了还点着灯,是在给你留门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芳杜若揽着景喜的肩,“四喜知道我这是过去看你了,所以也等着。她是因为孩子离不开她,否则的话一早就跟我同去了。”
四喜,那个小胖姑娘,景喜好久都没见过她了。
她忙往后一步和芳杜若拉开了距离,上下检查着自己“你看看我现在怎么样,头发乱吗,衣服呢,狼狈吗?”
“不乱,”芳杜若理了理景喜鬓边的一缕白发,严肃又认真的说,“哪怕你白了头也是美|艳的不可方物的存在,你就算是披着麻袋也能艳压群芳。”
“是吗?哈哈。”景喜承认自己被好朋友取悦到了,“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无比自信了起来,你要是给我一截挽纱我都觉得我可以飞天了。”
“你笑什么,”芳杜若皱起了眉,“你以为我是有意在取悦你吗?不信的话你可以问盛将军,问问看他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不用的,”景喜摇头,“我信你。”
景喜说着,上前去敲门,不料盛廷却忽然对她说“芳先生最是值得信赖的。”
……
景宅内有人守夜。
大门刚打开,景喜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刘伯。”景喜叫了老人一声。
老人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又是要跪,又是回头通报的“主人家回来了,主人家回来了。”
景喜忙把老人扶了起来“不必多礼,也不必惊扰其他人。”
可那两声过后,整个宅子都热闹了起来。
厢房一间一间的亮起了灯,最先冲出来的是祥云。
他连鞋子也没穿,外裳也没披,径直就朝景喜的方向跑了过来。
“娘!娘你怎么来了?”
“好孩子,我的祥云,我的好孩子。”在看到祥云的那一刹那,景喜的眼泪如同洪水般决了堤。
“你长大了我的好孩子,都这么大了,”景喜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祥云的脑袋,“你怎么能长的那么快呢,娘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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