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钱在景喜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兴奋的转过了身。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好要吃什么了。我知道王府后门的那条街上有个馆子不错,在那里还能吃到牛肉。”
“……那真是挺难得的。”毕竟在这里,牛是顶顶重要的生产工具,一般用作耕田,很少有杀来吃的。
“不过我暂时不饿。”景喜说着看向慕容玉,“慕容公子,我还有点事要和薛校尉说,一会儿再去找你行吗?”
慕容玉微微颔首“景大夫请便。”
他说罢转身便走,目光端端正正,一刻也没在景喜和薛钱身上停留。
倒是先前来请薛钱的那个小厮,一双小眼睛在两人时间来回偷瞧了好几遍。
景喜看见了,薛钱也看见了。
薛钱没好气“看什么看!以前没见过我啊!出去给薛府的人回话,就说我不回家吃饭了。”
“不用了薛校尉,我不会耽搁你很长时间的。”景喜笑盈盈的,眸光天然似秋水,“令尊找你肯定是有急事,我不能做这个坏事的人。”
薛钱一点就通“行,换个地说话,免得扰了世子清静。”
薛钱打发了小厮去前头回话,然后问景喜“你要和我说什么?”
“哦,是这样的,有样东西我要还给薛校尉。”
“还东西?”薛钱眯着眼睛想了想,“我不记得我借过什么东西给你啊。”
景喜笑的有些小得意“薛校尉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前面就是明月姑娘给我安排的房间了,我去把东西拿来给你。”
薛钱下意识的跟着往前走了几步,但见那边都是丫鬟,就又生生止住了脚步。
他心里猫爪似的痒痒,她到底要还什么东西给自己呢?
这些天一直着急赶路他明明都没怎么好好和她说过话的。
景喜回到房中取东西,发现李氏竟然不在。
只好问远远跟着的丫鬟“我娘呢?她还没有洗漱好吗?”她一台手术都做完了。
“回景大夫的话,夫认她说肚子饿,先去吃饭了,还说……”
“说什么?”
“说……不用等您。”丫鬟低下了头,这是一对关系不好的婆媳,那个婆婆没点眼力见,给她点颜色还真拿自己当主子了。
希望这位女大夫别像那样不识抬举,这会子拿自己出气。
景喜自然是无所谓的,更谈不上恼怒“好的,我知道了。”
丫鬟愣了下,为景喜身上大气的气度而怔。真没想到,一个家里出来的俩婆媳,眼界差别竟然这么大。
景喜取了东西出来,薛钱感觉自己等了快有一百年那么久了。
“是什么东西,还包的这么严实?”
“不敢露出来。”
“这么神秘!”薛钱更加疑惑了。
“是啊,当初我还以为自己闯了大祸呢。”景喜把东西递给薛钱,“这是你的刀,里里外外包了无数层。”
“我的刀?”薛钱忽然想起,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毛茸茸的下巴。
景喜笑了下“对,当初就是用这把刀给你刮胡子的,也是用这把刀给你割喉的,后来我太紧张了,一不小心就把你这刀给带回了家。”
“是,我想起来了,我后来还想过要回去找来着。”
“那么现在就物归原主了,这刀太锋利了而且没有刀鞘,对我来说很危险。”
“那你怎么现在才还给我?……哦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这刀很快、你这样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的,早点还给我就能少一分风险。”
“……”景喜点了点头,“薛校尉果然坦诚,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其实我之前是觉得这刀可以防身。”
“防身?”薛钱的眉头紧了紧,“也包括我吗?”
“……确实。”景喜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