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夫在里面?”
“对,正在给盛护卫看病呢。姜大夫和近水都搞不定的景大夫一来就找到症状了,景大夫着急死了,让我赶紧去找世子呢。”
慕容玉怔了下,随即微微勾唇。
那封和离书只有盛廷一个人的名字。
没有她的名字,没有两人的手印,当是无效的。
夫妻么,床头打架床尾和。能和是好事。
“咳……咳咳……”他嗓子痒,咳嗽了声,“你不用去找世子了,直接让大家启程,我去跟他说。”
慕容玉转身,又去找宣胤了。
……
宣胤护短,同时也很爱惜自己的羽翼。
盛廷在他这次的部署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他甚至抛开了他的洁癖把他的豪华马车让给了盛廷躺着。
他自己只占据了某一个角落。
为了掩人耳目,他仍然要对外装病,表面上生着盛廷所生的所有病。
他的马车即便是行驶的飞快也比一般的车要平稳,甚至还派人加急先行回到军营准备。
所以天还没黑的时候,景喜他们就已经赶到了军营。
巨大的木栅门打开的时候,景喜悄悄的把车帘子掀开了一角。
但她只来得及扫了一眼士兵们身上的铁衣和杵地的枪戟,就被马车另一个角落的宣胤冷冰冰的瞪了一眼。
他的人设真的很霸道“不该看的别看,否则就挖了你的眼睛。”
……景喜讪讪的放下了车帘,她这具身体真的和这位男主角犯冲。
她什么也没说,垂首把盛廷额头上用来降温的湿帕子翻了过来。
盛廷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但很快又重新合上。
“景喜……景喜……”盛廷脑中挥之不去安图古道上她仰头看自己的眼神。
盛廷伸手,仿佛是想要抓住什么,毫无章法。
景喜赶紧握住了他的一只大手,轻声道“嘿,盛廷,我在这里,我还活着。”
在这辆马车里,已经不是盛廷第一次喊景喜的名字了。
但每次她都很有耐心,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轻柔的安抚着。
对待病人她的眼神很温柔,像是破冰后的涓涓细流,因为这,她还曾经连续五年获得‘最美医生’的锦旗。
有她坐诊的时候,一般都没其他大夫什么事。
……
马车直接行驶到军医处。
姜大夫和他手底下的几个医侍已经准备好了担架,盛廷很快就被抬了进去。
清风和近水站在门口迎接“景大夫,都准备好了。”
景喜一边往里走一边脱披风,清风伸手就要去接,近水拍了他一下“我来!”
“我太崇拜景大夫了。”他小声的嘀咕。
景喜完全没有注意他们在说什么,拔了簪子挽起了长发便去洗手。
这次的手术很顺利,手术中姜大夫和近水一直在克制他们激动的心情。
等景喜一下手术,他们两个就把景喜围了起来,问东问西。
姜大夫甚至夸张的拿出了纸和笔“等等等等,你说的慢一点,我得记下来。”
姜大夫五十多岁了,头发早已花白,脸上满是饱经沧桑的皱纹。
看着他连凳子也没坐就那么趴在那里迅速的做着笔记的时候,景喜心中忽而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
活到老学到老,难的他这么大年纪了还对自己的专业如此热忱。
她放缓了语速,老大夫没听清楚的她就再重复一遍。
晚饭几个人都是一起吃的。
吃饭的时候姜大夫还和景喜吐槽了“要我说这些伙头兵都应该拉出去操练、去打仗,做的这些饭菜都是个什么玩意儿,难吃死了。”
是不怎么好吃,但景喜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