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飞快的跑着把热水送进了景喜的房间。
慕容玉转身重新把灯笼提了起来。
弯腰的时候他平复了自己的气息,只是起身时声音有些嘶哑:“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景喜点了点头:“那你也早点休息,我先回房间去了。”
“好,明早见。”
“嗯。”
“关好窗户,有猫。”
“我知道了。”
直到景喜关上房门,慕容玉才转身。
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刚才心跳的太快了。
可是笑容还是抑制不住的爬上了嘴角。
景喜回到房中把锦囊收了起来,夜里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时过境迁,海枯石烂,但在茫茫废墟的另一头,有一个人一直在将她等候。
……
来大姨妈的第一天腰酸背痛,景喜不想早起,睡了个大懒觉。
直到日山三竿,慕容玉担心她饿肚子,才让四喜去叫她起床。
四喜便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了,她才刚走进屋,景喜就醒了。
四喜讪讪笑了笑:“是我把主子吵醒了吗?”
说罢又小声嘀咕:“其实是慕容公子叫我来的,说是不能让主子饿肚子。”
景喜懒懒的闭着眼睛笑了下:“是有些饿了。”
四喜始终无法忘怀昨晚看到的那一幕,犹豫好久后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主子?慕容公子以后是不是就一直是容大夫了啊?”
景喜嘴角带了笑:“应该是吧。”
“哦,”四喜偷偷的笑着,“那其实也挺好的。”
“嗯。”
……
慕容玉又看了一眼景喜的房门,依然紧闭。
他蹙眉坐下,端起杯子喝茶却发现里面是空的,放下杯子,他修长的手指在桌面敲了又敲。
是不是昨夜太过唐突?
正回想着昨夜她所有的反应,院子里忽然来了人。
“阿喜,你在家吗?”
光听声音,慕容玉一时分辨不出男女。
但那人既然叫了‘阿喜’,想必是和她关系极其亲厚的人。
慕容玉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来人头上似曾相识的竹簪。
原来她就是芳杜若,果真雌雄难辨。
他上前见了一礼:“芳先生。”
芳杜若仔细打量了慕容玉一眼,忽然皱紧了眉头:“原来是你?”
那个京郊小集市上穿着碎花裙子,簪着她竹簪的高瘦‘妇人’
原来当时竟然就这样擦肩而过了。
但那只是女装的他。
男装的他,也十分面熟。
芳杜若看着慕容玉,眉心紧皱。
慕容玉不解:“你以前见过我?”
芳杜若又将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退后一步行了大礼:“是的慕容公子,我曾在京城通缉告示和家父手中见过您的画像。”
她是如此的直白,慕容玉不禁微微敛目。
芳杜若又想到他刚才是从景喜的客房里走出来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公子请赎小民冒昧,公子明知道自己身处险境,世子又在在寻您,两月有余,公子为何到现在都不曾动身?”
“杜若!你终于回来了,我昨天去找你你还不在,今天就回来了。”景喜刚洗漱好开门,就见芳杜若和慕容玉面对面的站在院子里。
只是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你们已经认识过了吗?”景喜笑着上前,指着芳杜若对慕容玉说,“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芳先生。”
然后又对芳杜若说:“至于这一位,就说来话长了,我一会儿再跟你细说。”
“不用了阿喜,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