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的奇怪的看了景喜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景喜忙说:“我与慕容公子是旧识,我知道公子也患有心疾。我现在只是担心慕容公子的身体会承受不住。”
王嬷嬷又叹了口气:“三公子已在守灵了。”
景喜目光微滞。
他不在凉城,他在京城守灵,他很有可能是亲自守着自己母亲病逝的。
景喜心里忽然一痛。
她想到他会难过尚且心会忽然疼痛一下,更何况是刚刚失去母亲的他?
“王嬷嬷,我还是想随你们一同进京,我去京城还有别的事情要办,能不能带我一程?”
王嬷嬷考量了一下,王妃现在正伤心,自己当然不能拿这等小事去惹她烦心。
于是就自己做了决定:“那好吧,到了京城我们就直奔国公府,你且自去吧。”
“多谢!”
景喜上了车,再也看不进书了。
当初他因莫须有的罪名被国公府宣暴毙,却只是淡笑着说‘父亲的抉择是正确的’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看到了他眼中的落寞与伤心。
那夜他睡在地铺上,辗转反侧,起来吃了一回药才作罢。
那次尚且如此,何况丧母之痛?
此刻景喜只希望这马能日行千里,赶紧跑到国公府。
……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王府队伍在行至山道的时候,忽然遇到了袭击。
那伙人显然是冲着齐王妃去的,箭矢直奔齐王妃的车架而去。
他们早有准备,抢占了视野高地,王府侍卫虽拼命护卫,但碍于地形劣势,不得不边打边退。
直至退出山道,重回官道,路上有了其他车马,追兵才转身退去。
景喜不是那伙人的目标,倒是毫发无伤,但是齐王妃手臂上却中了一箭。
景喜给齐王妃看过了,外伤虽然不重,但是箭上却是有毒的。
她并不擅长解毒,随身携带不过是普通的解毒丸,要保齐王妃安全无事的话,必须立刻返回安城去找姜大夫。
姜大夫才是解毒高手。
齐王妃一路上昏昏沉沉,又是发热又是说胡话,景喜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离开她独自去往京城。
于是马车又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此次随同齐王妃一同出行的还有王府的二管家。
在齐王妃遇刺之后,二管家早就派人先行回府向齐王禀报了这件事。
所以等景喜他们赶回齐王府的时候,姜大夫已经侯在王府一天有余了。
景喜向姜大夫交接了齐王妃的用药情况,急匆匆就要走。
姜大夫却拦了拦她:“听你这么说王妃的毒应该不是很难解,你先在这里等着我,等我去看过王妃的病情后还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事?必须要现在说吗?”
“是!军营里也出现了几例发热呕血的病症,那些将士都是之前与乌金国人在战场上交锋过的,我已经将他们隔离。”
“但凉城那次瘟疫的救治我不在,我并不能确诊,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
慕容玉身边还有他的家人。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景喜点了点头:“那我先下去洗把脸,我们一会儿碰头。”
“好!”姜大夫提了药箱,即刻转身进去了。
姜大夫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景喜等在庭院的走廊上,见姜大夫出来,忙迎了上去。
“姜大夫,王妃怎么样了?我们何时出发去军营?”
“已经用药排毒了,现在并没有大碍,接下来交给府内的大夫就好了。”
姜大夫见景喜一脸的菜色,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