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平复了下心情,坐了下来。
笑着对眼前灵动的‘小子’说:“坐吧,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
白露在看到景喜的时候,显然是有些惊讶的:“景大夫,你果真是位女大夫吗?”
景喜虽然在军营里做男装打扮,但是知道她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女大夫。
而且她还知道,这军营里大部分都知道她曾经是盛廷的妻子,不过后来一拍两散了。
有时候她还能听到军营里有人在窃窃私语她和盛廷的事情。
不过真碰到盛廷,又或者是她的时候,大家一般都是闭口不提的。
“是,先左手吧。”
白露显然是有些紧张的,大概是怕被大夫摸出来她是个女人:
“景大夫你看了这么多人一定很累了吧,其实我身体很好的,在来之前一直很健康,并没有生病。”
“那也要看一下的。”景喜微微笑着说。
以前看书的时候就挺喜欢这个女主的,现在她真的在自己面前了,这种感觉很微妙。
“那好,麻烦你了。”
白露把左手伸了过去,在景喜说‘好’了以后,又把右手伸了过去。
等到景喜收回了手,她很礼貌的主动问道:“景大夫,怎么样,我的身体没毛病吧?”
她的眼睛很漂亮,像一潭秋水,又像是夜空中的星星,睫毛卷曲浓密,美的犯规。
就连景喜看了,也忍不住想去看第二眼。
“你的身体很好,去那边领药吧。这是每个人都要喝的,你也不例外。”
“好的,”白露站了起来,松了口气,她冲景喜笑了笑,“谢谢你了景大夫,你辛苦了。”
她说完,就按照景喜的吩咐去领药。
喝完药之后,按理说她该要回她的营房的,没想到她又进来了。
景喜微微一愣:“怎么了?”
她摸了摸头:“我的东西掉了,是擦汗的汗巾子。”
景喜也帮着在地上找了一圈:“这里没有看到啊,是不是掉到什么其他的地方去了?”
“应该是,有可能是掉在大槐树底下了。”她之前站在那里排队的时候,还拿汗巾子扇风来着。
“那你快去那边找找吧。”
“好,那我过去了。”
她说完就朝大槐树下跑了过去。
景喜顺着她的身影往大槐树底下看了过去,发现盛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那里了。
可没想到。
当白露找到自己的汗巾子,急匆匆的跑过去捡的时候。
盛廷却忽然从大槐树背后走了出来。
刚好与跑过去的白露撞了一个满怀。
盛廷猝不及防,但他的反应向来又很灵敏。
此时见一人直冲他而来,下意识的就捉住了她的手腕子。
巨大的槐树下,高大的男人堵着娇小的女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景喜站的远,不知道盛廷是什么表情,眼里有没有火花。
她只是感觉,一切,即将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