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钱差点就脱口而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但一看到慕容玉那张清风霁月般的脸就没了声。
但一想到……算了……
薛钱瞬间正了脸色,抱拳行礼:“末将见过慕容公子。”
慕容玉这几天有些受寒,微微咳嗽了声:“辛苦了。”
景喜看向他,小声问道:“你病了?”
慕容玉笑着摇了摇头:“不严重的。”
薛钱:……还真是……“那末将就先告退了。”
“等一下……”景喜看了眼脸色沉如锅底的芳杜若,又看了看薛钱,道,“刚才薛将军对我的好友……?”
真是日了狗了薛钱想,刚才都说了什么了。
立马见了个礼,一时间也不好意思看芳杜若,只语速飞快的道:“刚才慌不择言,还请芳先生不要见怪。某还有事,先告辞了。”
芳杜若有时跟着父亲与军营交送药材的时候,偶尔也是要和薛钱打交道的,所以两人之前打过照面,互相能叫的上名字。
芳杜若其实已经习惯了被人这样看待,但是这样当着她面这么说的,这几年已经没什么人了。
“就不远送了。”她说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景喜见好友心情不佳,道:“回头穿个女装,狠狠的惊艳一下他。”
“馊主意,”芳杜若说,“那位薛将军一定是对你有什么想法吧?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呢?他的眼睛像狼一样。”
“哪有这么夸张?”景喜给芳杜若使了使眼色,示意她慕容玉还在一旁。
正说着,就感觉到了慕容玉的目光。
芳杜若挑了挑眉,直接遁走:“我去看看祥云,给他带了好吃的。”
慕容玉朝景喜走近了两步,遥山自动退到了十步以外的地方。
“说起来,薛钱比我还要早认识你,如果不是他我们也没可能相识相知。”
景喜点了点头。
提起最早认识的人,严格来讲,其实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认识的人是狗表哥。
想到穿来的那天晚上,她忍不住笑了下。
慕容玉见她笑,微微蹙眉,语气与神色也认真了起来:“方才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把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告诉薛钱了。”景喜看向慕容玉,“你不介意的吧?”
慕容玉感到惊讶。
“怎么了?”景喜皱眉,“你很介意么”
“当然不是,但这理应由我来说的。”慕容玉眸子里染上了些心疼与难过。
“若不是我要为母亲守孝三年,我就下聘提亲了。如今要你来提,我如何过意的去。等这次回到安城,我就写信告知父亲。”
“别别,”景喜摆了摆手,“我并不是在逼你,只是刚才薛校尉说了些话,我需得把话说清楚而已。”
“我知道,”慕容玉理解,“刚才如果我不问,想必你也不会主动提起。”
“嗯,你说的没错。”
景喜觉得和慕容玉相处的时光真的好轻松惬意,他总是能恰到好处的理解自己。
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吧。
遥山去找薛钱领物资,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东西。
薛钱摆了摆手:“记着了,等我回来叫人给你送去。”
遥山问他:“你要去哪儿?”
薛钱:“找个信差。”
遥山:“送信?”
薛钱看了遥山一眼:“不,打他一顿。”
遥山:“哦。对了,你该刮胡子了。”
薛钱:“不刮,养着,刮了有何用!”
遥山:“是啊,有些事情想太多了确实没用。”
薛钱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忽然回头看遥山:
“我说你一个冰坨子,你今天主动跑来找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