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景喜和芳杜若一起去了军营,她要带她去了解一下风寒颗粒制作的全过程。
去军医处的路上,两人遇到了薛钱。
芳杜若见了一礼,喊了一声薛将军。
薛钱见到她显然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因为上次当着她的面骂她是‘娘娘腔’,干咳声抱了拳就匆匆走了。
芳杜若见他连一句话都没有和景喜说,打趣道:“我还以为他是去找你的呢。”
景喜白了芳杜若一眼:“他肯定是去看盛廷的,盛廷伤到了腿,现在还不能下地呢。”
“那你一会去看他吗?”
“去,”景喜说,“一会儿带你逛完,我去看他,然后再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你不认识,之前答应帮她办事没办成,得和她说一下。”
“行,一会儿我去找姜大夫,你忙你的就成。”
两人继续往前走,景喜忽然顿了顿脚步。
因为她看见白露手里提了个食盒正从盛廷所在的病房里走出来。
芳杜若顺着景喜的目光看了过去:“怎么了?”
景喜道:“我要找的那个人刚好也来了,这下节省了不少时间。”
“那就是刚才你说答应帮他办事但却没办成的人?”
景喜点头:“我先过去一下,你直接去找姜大夫。”
她说着,加快了脚步。
景喜找到白露,说了一会儿话。
回来的时候发现芳杜若还站在外面没有进去,就大步走了过去。
“怎么了,是姜大夫不在吗?”
“应该在吧。”
“那你怎么不进去?不是说了不用等我了吗。”
芳杜若笑了笑:“我哪是等你,我是在看热闹。”
景喜皱眉:“哪里有热闹可以看?”
“看黄雀啊,”芳杜若朝前方努了努下巴,又压低了声音,“喏,你和那个假小子说话的时候,世子就站在那个角落里看着呢。”
景喜往芳杜若所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是。
宣胤果真也来了,他大概也是来看盛廷的。
这会子已经在问白露话了。
大概是看白露给盛廷送吃的,而盛廷还一口没动,脸色有些不好看,具体说了什么,景喜就听不清楚了。
景喜问芳杜若:“你刚才说‘假小子’,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芳杜若揽着景喜的肩头进药房,“你也不看看我女扮男装多少年了。”
景喜给她点了个赞:“第一次见面我真以为你是个男人,你扮的真的很成功。”
芳杜若叹了口气:“那么那位姑娘一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是啊。”景喜没有多说,带着芳杜若进了药房。
看的差不多的时候,景喜就把芳杜若搁下了,自己去隔壁找盛廷。
盛廷正在喝药,眉都没皱一下一碗黑漆漆的药就被他悉数喝进了肚子里。
景喜走了过来,主动问道:“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盛廷见是她来,神情略有些不自在:“疼。”
“嗯?很疼吗?”景喜皱眉。
盛廷眸中闪过一丝懊恼……他在说什么……
“不疼,刚才说错了。”
“那就好。”景喜回头看了下,见外头没人经过,就说,“其实我是有事要和你商量。”
盛廷微微诧异:“什么事?”
“是白露的事情。你也知道的,成年人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容易’这两个字。她这么做也是有她不得已的苦衷,你可不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盛廷忽地皱眉:“你早就知道?”
景喜点了下头:“就那次过来检查疫病的时候吧,我不是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