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京城,她总觉得慕容玉也跟着宣胤一起回来了。
不过慕容玉并没有来军营,她想大概是因为他身子弱,长途跋涉之后需要休息,所以留在了家中。
弄的景喜今天都没心思好好‘工作’,总盼着天快点黑,这样她就可以早点回家,去敲隔壁的门了。
傍晚的时候,遥山驾驶着马车来了,他是来接景喜的。
景喜看到遥山,一脸的笑容。
肯定是慕容玉让他过来的。
“你们什么时候回到鸠城的?公子他可还好?”景喜问遥山。
“上午到的,公子很好。”遥山总是这样冷冷淡淡,问一句答一句,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
景喜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慕容玉本人,也就不多余问遥山了。
等到了慕容玉家门口,也就是景喜自己家隔壁,遥山去停马车,近水就领着景喜进去了。
景喜心情好:“几个月不见你,长好看了啊。”
近水开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吗?”
又小心翼翼说:“景大夫一会儿也对公子说几句好听的话成不成?”
“当然可以了,怎么了?”
近水勉强笑了笑:“公子心情不好。”
“为什么?”景喜皱眉,“是国公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近水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方便多说了,景大夫不如自己去问公子吧,就在前头书房了。”
“好。”景喜点了下头,却心有疑惑。
她知道慕容玉的书房是哪间,在进去之前特意理了理衣襟。
即将要跨进门槛的那一刻,她忽然想,早知道就先回去换一身女装了,在军营她天天作男装打扮,到底还是没有女装好看的。
不过来都来了,他也不是那样在意她穿什么的人。
书房的门虽然是开的,但景喜还是抬手敲了敲。
她站在门口,可以看见他正低头在书桌上作画,但具体画的是什么站在她这个角度就看不清楚了。
他好像比以前更瘦了,稍稍弯腰的时候,甚至可以看到薄薄春装下微微凸起的脊椎骨。
“三郎。”
慕容玉先是停了手中的笔,眨了眨长睫,这才回头去看景喜。
他的脸上露出笑容,如珠玉如微风。
“阿喜。”
“在画什么呢?”景喜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快步朝他走了过去。
他却重新抽了一张纸,将画作盖住:“还未画好,等画好了再来邀你共赏。”
“这么神秘。”景喜也不多看,只是盯着他。
他搁了笔,领着她在桌前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景喜接茶,看见他的手,触了上去。
他却立刻缩回。
景喜一愣,微微错愕:“怎么了?我见你好像瘦了许多,连手指也比以前更显细长了。”
慕容玉没有看她,只笑了笑:“我染了风寒,怕传给你,我还是坐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