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将军小心!”遥山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辆马车,挥剑砍断一支射向盛廷的箭矢。
盛廷反手挥刀砍断了背上的三支羽箭,将慕容玉交给了遥山:“带上太子,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遥山看了盛廷一眼,不多言语,带着慕容玉和断了双脚的太子直奔前方。
盛廷即刻指了两个个亲兵:“带他们从我们来时的那条路走!”
那条路隐蔽,弓箭的效果在密林中会大打折扣。
“传我命令,所有将士,即刻往东南方密林隐退!”
“是!”然而不多时,传令兵又浴血返回了,“将军,后方三营四校尉不退了,他们愿以身为盾护我前方军士,他们把已经把军牌交给属下了。”
军牌就是人头,交了军牌,他们就是死人了。
盛廷看着后方将近一半的同袍视死如归,纷纷将自己的军牌往前扔,在那四校尉的指挥下变换成了紧凑的阵型,以血肉之躯筑成了一堵防护墙。
他红了眼,没有犹豫:“收起他们的军牌,撤!”
……
“三皇子,我们的箭用完了!”
阿克青踩在齐军将士的尸体上,狠狠的碾了下:
“白谈了!谁知道那个吓的尿裤子的小白脸竟然是宣国的太子!早知道就杀了他和那个病秧子。”
“三皇子,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此次战役我军损失惨重,若宣国真全力攻打,皇上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守!给我死守幽南谷!召集所有毒医过来!现在立刻马上!”
本来已经谈好休战五年,敬以岁贡。
谁知道竟然阴差阳错砍了宣国太子的双脚。
现在,不得不死抗了!
阿克青咬牙,十三万!他的十三万大军!!
……
战后的尸体需要集中焚烧,战场需要大面积消毒。
景喜和姜大夫他们现在就在做这些事。
姜大夫抱怨石灰不够,说要请示世子再烧一批,景喜就和姜大夫商量着得让齐王府下令让军户多种大蒜。
两人正说着,忽然看见一人一骑飞快的奔了过去,那人全身都是血,不过额头上却系着红带子,一看就知道是齐军的斥候。
景喜与姜大夫对视了一眼。
姜大夫道:“一定是盛廷那边有消息了。我看那个斥候伤的不轻,我们赶快过去吧。”
景喜跟着景大夫走了两步,忽然道:“我还是留在这里吧,那边有姜大夫你一个人应该够了,我在这里接应他们,万一……”
景喜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也不知道她会等来什么。
姜大夫明白,背起了药箱:“那我先走了。”
说罢一路小跑着去了。
景喜也背起了自己的药箱,把另外几个大夫集中了过来。
他们等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左右,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即便看见前方地面扬起了半人高的尘土。
有人骑马打头来了,再往后看,便是黑压压的几千人。
那头不知是谁喊了句‘盛将军回来了’‘左军三营回来了’,景喜即刻叫人去准备担架,又带着人往伤兵那头去了。
她带着人让出了路,供骑马的人经过。
奔在最前面的是盛廷,盛廷打马而过的时候,景喜看到他背上有几支断箭。
紧接着驶过来一辆马车,赶车的是遥山,但近水一下就掀开了帘子。
红着眼喊景喜:“景大夫,公子他发病了,身上没有药。”
“临时军医处有!遥山!”马车来不及停下,景喜朝遥山伸出了手,遥山单手将景喜拽上了车。
景喜一上车就开始检查慕容玉的身体,他的情况很不好。
景喜的脸一下就白了。
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