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心疼了?”景喜见他一头的汗珠子,忙站了起来。
她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帕子,这才想起来是之前给祥云擦嘴的时候拿出来,放在石桌上了。
慕容玉见她这个样子,轻轻笑了:“没事,天太热了,有些胸闷,我坐一会儿就没事了。”
“那我去把窗户打开给你通通风。”
景喜一边说,一边去把书房的所有门窗都打开了。
慕容玉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尖越疼,目光愈发的贪婪。
等到她忙完了走过来,他便解释说:
“原本没打算回来的,不过表哥要回都督府取重要的文书,所以就跟着回来了一趟。我本来是打算等和表哥谈完再去找你说会儿话的。”
他说话间,目光一直黏在她的身上。
她叹了声:“我今天太忙了,都没有注意你到你已经回来了,还是祥云告诉我的。老实说,还是他打发我来的呢。”
慕容玉眼睛亮了亮,来了兴致:“哦?孩子打发你来找我做什么?”
“因为他爹。”两人的手交握着,景喜最喜欢把玩他的指腹,软软的柔柔的像猫爪子上的肉垫。
“好久不见盛廷,祥云想他了。想让我问问你盛廷什么时候能回来,他还说感觉可能很久都不会见到盛廷。”
慕容玉微微点了下头:“是的,这一战是持久战。”
“其实……”景喜又说,“刚才我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听见。我听见世子说有个任务很冒险,想派盛廷去。”
慕容玉笑了笑,抬手在景喜的鼻子上轻轻捏了捏:“以后装不知道就要装的彻底些。”
“那是在别人面前,在你面前我就不装了。”
慕容玉面上的笑容更盛了。
良久,他收敛了笑意:
“幽南谷有道天险,易守难攻。但是齐军中只有盛廷一人是在乌金国军队中当过细作,并且活着回来的人。加上上次他还从幽南谷救太子与我出来,所以我们觉得,他是最适合的人选。”
景喜疑惑:“可你们都去过幽南谷一次了,难道就找不到任何突破口吗?”
慕容玉摇了摇头:“我说过了,幽南谷有道天险,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上次我们能进去,是因为乌金国有意谈和,给我们放行。你看……”
慕容玉用茶水在桌上划了一条线:“这里是唯一的入口,其余地方皆是天堑,两壁之间间隙宽达十数丈,壕沟深不见底,跌下去就尸骨无存。除了入口,我们的大军根本就过不去。”
“那就不能绕道?不从炎城或者鸠城入,从其他城池打开一个出口呢?”
“不妥。”慕容玉还是摇头,“如果改道那就只能走凉州。可是凉州太远了,如果大军南下走凉州的话,刚攻下来的炎城甚至是鸠城可能都保不住。”
“原来是这样,”景喜抿了抿唇,“这不是我的强项,我看你们一个个的好像都把地图装进了脑子里一样,我就不行了,就只能当个大夫而已。”
“阿喜,”慕容玉深深的凝视着她,目光里充满了自豪与骄傲,“你是最好的大夫,这已经够了。”
“不不不,”景喜很有自知之明,“我并不是最好的大夫。”
慕容玉坚持:“你是。”
“啊……”景喜被慕容玉温柔又灼热的目光看的坐不住了,“你别再这样看我了,你再这样我真的要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大夫了。”
慕容玉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抱,下巴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阿喜……”他只是叫着她的名字,却没其他内容。
外面的天渐渐黑了,屋内也更加昏暗,夜色中,他的面色难看的发青。
景喜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轻轻摇晃着身体:“你说我要怎么向祥云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