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娘一边摇头,一边朝景喜比大拇指。
“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景喜没再和她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扯,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里不是乌金国的村庄吗,你们都是乌金国的人吧,为什么你们会说宣国的话呢?”
“???”毫不夸张的说,小桑娘在听到景喜一连发出三个疑问后,整个人都懵了。
她张了张嘴,一脸的为难:“你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
景喜刚准备再重复一遍自己的问题,房门口就传来了孙老伯的声音:“还是我来回答吧,景大夫的身体可好些了?”
“我好多了孙老伯,多谢你们一家的救命之恩。等我的伤好了我一定尽我所能报答各位。”
孙老伯是个厚道人:“报答什么的就免了,最主要是你人没事。”
孙老伯为了避嫌,把小桑那孩子也带了进来。
刚好景喜的一碗粥已经喝完了,小桑娘就拿着空碗走了。
孙老伯说:“我们这山沟沟,本来也是与世无争的。三十多年前,我们和附近几个村子还是属于宣国的。
但那场战争后,我们的村子就被乌金国占领了,当时反抗他们的人都被杀死了,只有我们这一部分人活了下来。
当年的战争非常激烈,宣国和乌金国能打仗的人都不多,乌金国连牢里的死囚都用上了。
那次之后,很多死囚就不走了,选择留在我们村里继续生活。像小桑娘,她爹就是地地道道的乌金国人。
所以也就有了你看到的,我们村里有些人家既会说乌金国的话也会说宣国的话。”
景喜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既然咱们村庄如此偏僻,地理位置也不十分重要,为什么我今天还看到这么多乌金国的士兵在这里呢?”
“嘘,小点声。”听景喜提到这个,孙老伯立刻紧张了起来,甚至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又打发了小桑出去,这才压低了声音说:“你掉进去的这条江你知道有多险吧?”
“嗯,水流湍急,暗礁林立,很危险。”
“对,”孙老伯说,“整条江最宽的地方我以前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得有百来丈宽。
那里面的水流声一天到晚都震耳欲聋,根本就没人能过去的去。江的对面就是幽南谷,我小时候的时候还去过幽南谷一趟。”
景喜皱眉:“不是说过不去吗?那老伯你小的时候怎么过去的。”
“对,问题的关键就是在这里。江面有宽的地方,自然就有窄的地方。而我们这里,据说就是江面最窄的地方了,大概只有二十多丈宽。
以前这里是有一座桥的。当年打仗的时候,乌金国人夺了幽南谷之后,就是从这个座桥渡过来的。
不过他们过来之后发现就只有这几个村庄,就被山壁挡住了去路,所以就放弃了我们这里。
可是最近!他们忽然来了好几千人,甚至还把那座桥给砍了。这太奇怪了,我不知道他们是想要做什么。”
景喜迅速的将这些讯息在脑中整合了一下,立即想明白了。
慕容玉曾经说过,幽南谷地形狭长,和图城、鸠城、炎城之间有一道天堑,炎城那里有一个入口,但是被乌金国重兵把守着,易守难攻。
现在看来,这里也是有一个切入口的。
这里或许没有炎城的那个入口便利,但总比南下绕道去凉州好。
乌金国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否则不会忽然派兵把守,而且还毁坏了桥梁自断了去路。
就是不知道他们来了多少人,属于什么级别的兵力。
景喜立刻又向孙老伯打听,只可惜孙老伯也不知道。
那些士兵来的这些天,他们这些村民也只负责给那些士兵粮草,偶尔也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