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好骗。”
“那我就很好骗吗?”四喜委屈上了。
景喜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好好,我现在知道了,你也是个不好打发的。”
两人笑着去后院拴马,四喜忽然看见景喜头上的白发,一下子楞在了原地。
她张嘴结舌,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主子……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有白头发……”
“我爹也这样。”
景喜无所谓的耸耸肩,脑海里一闪而逝那对无辜母女的尸体,和跪在她们身边哭泣的孩子,脸上依旧是个笑模样。
“不觉得很酷吗,就像是挑染的一样。”
四喜眨巴眼:“那是什么?”
景喜笑笑,摸了摸马头:“我瞎说的,来给这匹马喂点好吃的,这一路上可算是辛苦了它了。”
天呐,还要去见慕容玉,还有姜大夫他们,这白头发要跟每个人都解释一遍……
景喜想想都觉得头大,干脆回屋里看医书,看着看着就趴书桌上睡着了。
吃了饭送俩孩子去私塾,景喜打算回家补觉养养精气神的。
可是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就起床擦了点脂粉化了个淡妆掩盖面色,然后骑着马去了军营。
……
“公子……公子……”近水想拦慕容玉,但又不敢真的拦,就这么虚虚的在慕容玉跟前左边一步右边一步的晃着。
“护卫不是说了么,景大夫她没事,一切都好。这刚长途跋涉的回来,景大夫还要休息呢,您刚从炎城回来,也休息会儿吧,不然身子哪里吃得消。”
“我在马车里一样可以休息。”
“马车哪有床上舒服,您刚才吐了一回呢,如果……”
近水话刚说到一半,目光不经意间越过了慕容玉的肩膀,忽然看见了景喜。
“……”近水张大了嘴巴。
还没来得及说话,景喜就在唇边竖起了一根手指,示意他不要暴露自己,并摆摆手让他走。
此等万不可错过的八卦场面,近水怎么可能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走呢。
于是一边找话说一边赖在这不肯走远。
景喜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他就厚着脸皮当做没有看见。
景喜干脆懒得搭理这小子了,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慕容玉身后。
十几天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夏衣单薄更贴身的缘故,总觉得他比以前更瘦了些,一身绿色长袍衬的他身姿越发挺拔如修竹。
终于,在距离他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
景喜微微踮起脚尖,伸出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刻意又有些幼稚的加粗了声音:“嗨,猜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