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这次身边没带旁人。
四喜本是想随行来伺候的,但是被景喜按在鸠城看家了。
不过慕容玉把近水给景喜留下来了,因为到时候进宫给太子看腿,近水是要呆在景喜身边打下手的。
再说慕容玉也不放心把景喜一个人放在这里。
住进齐王的这座府邸后,近水秉着一个下人和好徒弟的原则要给景喜张罗。
景喜把他赶走了:“这里有丫鬟照看,用不着你,你去歇着吧。”
近水最近跟着景喜学到了不少,嘴巴格外的甜,早就改口叫师傅了。
“师父,我不累,您肚子饿不饿,口渴不渴,要不我给您张罗点吃的喝的来吧。”
“我不渴也不饿,你要是闲的话就去找清风玩吧,我这里真不需要你。”
“那……我就先下去了?”最近一直在忙,好久都没有和清风一起耍了,近水还挺想念清风那厮的。
景喜朝近水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近水欢快的应了一声,高高兴兴的去了。
景喜扭头看了眼近水,不禁羡慕了起来。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近水应该只比自己小一岁,今年应该有二十一了。
可他天生一张娃娃脸,景喜看他总和三年前看不多,面庞稚嫩,加上为人还挺天真烂漫,总也像个长不大的少年。
他好像喜欢四喜,四喜今年也十八了,在这个时代也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就是不知道四喜对近水是什么意思。
景喜想着,等这次回去之后,就问问看四喜心里是怎么想的,说不定还能当一回月下老人。
她这般想着,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刚把茶杯送到嘴边,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也没回头,只当是近水去而复返:“不是说这里没你的事了,怎么又回来了?”
身后却没有回音。
景喜开始意识到来人应当不是近水,于是回头。
竟然是宣凝。
景喜皱眉,迅速扫了一眼屋子外头,果然瞧见几个丫鬟守在外头。难怪刚才只听到宣凝一人的脚步声。
经过上次落水的事,两人可以说是已经结仇了。
景喜依旧没有向宣凝行礼,只站在原地看着她,等她先开口。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会儿,宣凝先沉不住气了:“你在本郡主面前挺威风的吗,这次连叫人也不会了。”
“是啊,”景喜淡淡笑了下,“毕竟上次已经直接把郡主推到湖里去了呢。”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提!”
“我只是想说,郡主何须自己找上门来受气,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宣凝捏紧了十指,斜斜的挑了景喜一眼:
“但愿你去皇宫的时候也能有这样的底气。不,最好不要。因为你是父王举荐的人,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我们整个齐王府。
本郡主不妨告诉你,我那位皇伯伯可不像我父王那样好说话,像你这样的刁民,去一个砍一个,去两个砍一双。你最好给我谨言慎行,管好你自己的一举一动。”
“郡主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景喜感到怀疑,她能有这么好的心?
“那你还想本郡主和你说什么?难道要来问你在这里住的习惯不习惯,派给你的丫鬟婆子可还算贴心?”
宣凝看向景喜的目光充满了嫌恶:
“你最好能把太子的假腿制好,让他稳稳当当的站起来,否则你绝活不过今年除夕!而且我保证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说不定整个齐王府都要被你牵连!”
景喜皱眉。
她只记得原书中的宣帝多猜忌,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具体如何她当时的时候并没有细看,现在几年过去,她更是回忆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