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断定他们现在应该还在宣国境内。
她开始思考,到底要怎样才能在这一路上给宣胤留下记号而不被他们发现呢?
很快水就被送来了。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景喜还是尝试了一下,表示她要开始脱衣服了,希望其他人回避一下。
结果毫无疑问,她被拒绝了。
于是她朝宣铎伸出了手:“给我你的外袍。”
景喜的语气不怎么好,但宣铎也没恼,当真依言把外袍脱了给她递了过去,甚至还说了句:“给你穿怕是大了。”
景喜心道,大了才好。
默默的挪到昏暗的角落里,又捡了块废弃的木板斜斜的靠在墙上做掩体,景喜迅速的脱下了身上有毒的衣裙。
宣铎的目光一直紧随着景喜,但他于女色上并不十分贪恋,见景喜躲了起来就不再看她了。
不过等景喜再出来的时候,宣铎却发现她和刚才不太一样了。
不仅仅是因为她换了衣服,还因为她把头发也散了下来。
在宣铎看来,大抵是因为女人都爱美,所以她才想把头发放下来遮一下脸上的疮,这也是人之常情。
“好了?”宣铎问景喜。
景喜皱眉,没有答他的话。他既然长了眼睛,就可以自己看,何必多此一问。
不过景喜对此还是感到有些奇怪,她之前也和宣铎打过交道,那时候他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没有这么好。
怎么现在反而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该不会是因为他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的缘故吧?
景喜看了他一眼:“可以不要再像之前那样绑着我了吗?我全身上下都是毒疮,绳子要是把毒疮勒破了的话会变得更严重的。”
“可以,”宣铎这时候竟然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那就只绑着你的手和脚。”
景喜的目光又落在另外一口棺材上:“可以给我的朋友也松绑吗?我们跑不掉的,我只想让她也舒服点。”
宣铎还没开口,阿克青凛冽的眼神就扫向了景喜:“对你已经够仁慈了,所以闭嘴。”
……
天空很快泛起了鱼肚白。
阿克青没有给白露松绑,只是把她身上的绳子稍微松了松,然后往马上打横一丢,就骑马走了。
宣铎因为腿上穿戴假肢不便骑马,所以是坐在板车上的,景喜也被押着坐在了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