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熹这才站了起来“那我就不送谢公子和尊夫人了。”
谢晋知道他这是在下逐客令了,也寒暄道“云公子留步。”
谢晋前脚带着宣凝和她的那些婆子走了,后脚俞敬就过来了,小声与景熹说着话
“这位郡主和她的郡马爷似乎真的不合,这位郡马爷明明就住隔壁,但这位郡主却是坐马车从别处过来的,车现在还停在外头呢,想必并没有与她的郡马爷住在一起。”
景熹闻言,嗤笑了声“一看这位郡主就知道她压根就没把她的丈夫放在眼里,她丈夫愿意和她同住就怪了。
所以那个谢晋的保证根本不值得信任,你们立刻护送秋君返回读书阁,以免节外生枝。”
“我们?”俞敬疑惑问道,“那阁主你呢?你不跟我们一起回读书阁吗?”
“不了,今晚我还有万分重要的事情要出去一趟,你们只管走,也无需收拾,这里的东西都不要了。”
说起来,得罪了南地的郡主这事挺严重……可是俞敬有一点想不通。
按理说事情严重了,阁主应当和大家共进退才对,为什么要单独行动呢?
俞敬不解,便问“阁主你到底有什么事,要去哪里?”
景熹对这件事情也没有把握,他不认为现在是将此时告诉俞敬的最好时机
因此便没说实情“一点棘手的私事,等我处理好了再告诉你。”
俞敬不禁皱眉,上个月大概这个时候,阁主他也是这么神秘,也说有私事要办,甚至还想把读书阁交给他……
他仍有疑问“那阁主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快则一两天,慢则七天吧。”景熹皱眉,最后干脆咬了牙,“最多七天!不能再多了!”
……这咬牙切齿的模样……俞敬觉得阁主这回大概是去找过去的仇人寻仇去了!
不禁提醒道“那阁主一定要带上你的那两个护卫。”
景熹眉头紧蹙“那是自然。”
…………
从刚才谢晋过来,云秋君就在避嫌。
因为她知道女大夫的存在,并且总是向着女大夫……
所以景熹走的时候压根就没有亲自同她说,只叫闻一给她带了句话,免得她坏了自己的好事。
然而景喜刚坐马车出去,便察觉到宣凝的马车也驶出了巷子。
替他赶车的护卫道“主子,那辆车似乎一直跟着我们,您看我们要不要绕路甩掉他们?”
景熹掀开车帘子看了一眼,哑声道“先说说你们找的那个地方。”
护卫便道“是城南的一个废弃染坊,那染坊在巷子深处,九曲十八弯,如今没多少人过去,甚是偏僻。”
景熹微微皱眉“就这样?这就是你们找的最佳藏人地点?还在城内,能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护卫又道“主子有所不知,其内还有一口枯井,若是封了口,自然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来的。”
景熹点了点头“很好!”
真男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他就把自己关在那口井里,看那女大夫如何逃脱!
“那后面那辆马车?”护卫又问。
“……哼……”景熹邪邪的勾起了嘴角,“既然你们精心找的地方够大,那就请他们也进去坐坐吧,反正巷子深,走丢一两个人也不稀奇。”
“是!”
…………
越往深处走巷子就越窄,最后马车就进不去了。
景熹被护卫请下了马车,他四顾扫了一眼,总觉得这个地方以前好像来过。
这种感觉令他感到很不爽,因为他明白,这恐怕是那个女大夫的记忆,也许她过去就曾经来到过这个地方。
景熹眯了眯眼,太阳渐渐西沉,空中也显现出一枚淡月的轮廓,月圆之夜很快就要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