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这个疯子已经被盛廷拷住了,对,她甚至是被盛廷拷住的……
宣凝只是想想,心中便觉快意无比。
那个疯子,还妄想自己去帮她向盛廷传口信,想要寻求盛廷的帮助。
她也不看看,现在她是被谁拷着呢,可不正是盛廷,呵呵,她怕是做梦也没想到吧。
宣凝快意的想着,又摸出了袖中藏着的白绢布,上面还有那个女人用血画下来的‘十’字型标记。
此刻再看这暗红色的标记,她心中只余不屑与嫌弃,正打算将这绢布丢进那口该死的井里,她忽然又改了主意。
说不定这东西,日后还能派上用场。
…………
三更刚至,夜空中忽然炸开一道惊雷,似是要将天空劈成两半。
闪电过后,狂风骤雨急至而来,甚至飘过走廊,直接打湿了临窗书桌上摆放的几张纸,就连桌上的烛火也猛烈的摇晃了起来。
这里,是景熹的书房。
此刻的盛廷正站在景熹的书桌前,盯着桌上一本书上的批注出神。
因为书中的字迹,令他感到十分眼熟。
好似在哪里见过,而且肯定不止见过一次,但他却一时却想不起来这手字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他正凝眉细想,蒙方忽然裹挟着风雨大步走了进来。
“将军,”蒙方面上有些疲惫,肩头也被大雨淋湿了一片,“不知将军这边可找到什么有用的书信?”
“不曾。”盛廷顺手将桌上的书合了上,问道,“你那边呢,那云暮雪可是招了?”
蒙方摇头“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是带着我兜圈子,我看他嘴里没有一句话是可信的。”
盛廷看了蒙方一眼“你还像今天白天那样迁就于他?”
“不不不,绝对没有!”蒙方连忙否认,“我都拿读书阁威胁他了,不过他算计的倒是很清楚,
他读书阁毕竟是在洛城,洛城是天家的地盘,南地的手伸不到那么长。”
盛廷皱眉“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蒙方闻言,试探性的问道“那将军的意思是……用刑?”
盛廷顿了顿,道“他若还是不肯交代,便将人交由监察司处置,这件事情,说起来并不归我们管。”
想到监察司那边的手段,蒙方暗叹了口气,进去的活人就没有不说实话的,除非他们进去没多久就死了。
蒙方应了声‘是’,又道“将军,已经很晚了,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属下。”
盛廷‘嗯’了声,想了想,又抬手抄起了书桌上他方才看过的那本书籍。
……
其实景熹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他之所以一直拖延,不过是在为云秋君争取时间。
等云秋君顺利回到读书阁,他自会选择性的说些他们想听的。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他也不想俞敬等人因此受苦。
然而他心系云秋君的同时,云秋君也在替他担心。
他一心想让云秋君走,云秋君却将幼弟托付给了自己的贴身丫头,复又往鸠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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