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窟窿。
他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他去盛京城游学一趟,回来之后这个女人就对他完全不感兴趣了?!
难道这一切,不是她为了吸引他的注意,故意玩的欲擒故纵的把戏吗?
不等他想明白,一道细弱的哽咽声忽然传来
“对不起……”
众人望去。
南胭穿淡粉袄裙,犹如弱柳扶风般站在梅花树下,手里还捏着一块满是泪水的绣帕。
她哽咽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叫祖母和二伯母生气……也都是因为我,才叫娇娇没了好姻缘……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哭得梨花带雨,很容易叫人心生怜惜。
南宝衣悄悄翻了个白眼。
既然认为是你的错,那你倒是做出点悔改的样子啊,光道歉有什么用,你倒是拒绝程德语啊!
只知道站在那里哭,说到底,还是舍不得!
而南胭的到来,稍稍冲散了程德语的恼怒。
他上前,当着南府长辈们的面,取出手帕递给南胭,“我与南宝衣本就没有感情,即使你没有出现,也迟早是要退婚的。如今你我情投意合,理应结为连理。你不必因此愧疚。”
南胭接过手帕,在程德语面前,表现得很是含情凝涕、楚楚动人。
接下来便是商议他俩的婚事,南宝衣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她揣着那一沓子信回到闺房,屏退所有侍女,拆开细看。
看着看着,她就泛了恶心。
她幼时也太傻了,竟然给程德语写这种肉麻兮兮的句子……
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什么“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翻箱倒柜搜罗出来的诗句……
正起鸡皮疙瘩时,背后突然传来哂笑。
她心一慌,急忙回头。
权臣大人不知何时进来的,立在她身后,笑容颇有些意味深长。
她紧张地捂住信笺,“下次二哥哥进我闺房,可不可以敲一下门?难不成我将来嫁人了,你也要随便闯?!”
萧弈淡漠地挑了挑眉,觉得完全不在话下。
他撩袍落座,口吻冷淡“把信拿来。”
“这是我的信,干嘛给你看?”南宝衣紧忙抱住那堆信笺,“都是幼时不懂事写下来的,过会儿就要烧掉……”
萧弈托腮,定定看着她。
南宝衣莫名心虚,“二哥哥,你那是什么眼神?”
萧弈微笑“想看我们家娇娇,还写了哪些肉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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