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瑜对峙在龙门关的人,就是孙延龄了。
而今金声桓所部,仅仅是修建了一面寨墙,在对着北面突然出现的敌人,根本没有任何抵挡做用。
金声桓远远的看着,却发现对方有一万多骑兵。
不过,领军之人,有些骄狂了些。
却见清军主将一马当先。带着曲部,浩浩荡荡的冲了过来。
金声桓知道点起根本没有喘息之极的骑兵,再度迎了上去。
此刻金声桓暗中挑选了五百勇士,全部收纳在自己看左右,一交锋就带着亲兵护卫向孙字大旗下面冲了过去。
先以手-榴弹轰击,然后再打了三轮手铳,再扬刀杀入。
金声桓为锋矢,就好像是热刀切牛油一般,径直将清军所部从中间劈开,金声桓长刀快如闪电,孙延龄交手不及,就一刀如同白练,如孙延龄脖子上划过。
一道血柱冲天而起,孙延龄脸上的惊诧之色,还没有来得及散去,就已经凝固在脸上,立即有亲兵下马,找了一根长矛,将孙延龄的人头插上去,高声呐喊道:“尔等主将已经授首,此时不降,更在何时。”
可怜的孙延龄,从一开始到结束,金声桓都没能知道孙某人的吗,名字是什么。
不过即便如此,大队清兵并没有选择投降。
对于大部分清兵来说,天下大势对他们来说太遥远了,他们或许能感受到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但并不能从中分辨出清军与夏军谁站优势。
故此他们大部分都是逃回了洛阳城。
当然还有一批倒霉蛋被拦下来,逃不回去,这才顺势投降了。
不过,才几百人而已。
金声桓回营之后,放鞍下马,席地而坐,拎着一壶酒,大大咧咧的命令,一半修建营地,一半休息,等到晚上换班。继续修建日夜不停。
所谓兵为将胆。
士卒见金声桓如此放心,也自然就安心了。
却不知道金声桓从出发到现在,几乎都没有怎么合眼,更不要说一日数次而恶战,都是冲杀在前,撤退在后。
一身体力早已透支了。
浑身都酸疼的,简直难以言喻,不敢动弹了。
最少在今夜,他其实没有多少再战之力的。
他大口大口的喝酒,并非想要酗酒,而是为了安士卒的心。这酒一下肚,就好像是兴奋剂一般,让他忘记了身体上的酸疼。
心思也越发机敏起来。
心中暗道:“三天,今天是第一天了。却不知道多少人能够坚持到第三天。”
金声桓这里战不旋踵,而耿继茂与曹宗瑜这边,也厮杀正浓。、
几乎从金声桓插入之后,夏军军中的炮火都没有停止过。
大队士卒在炮火的掩护之下,直扑清军营地。
只是清军营地虽然是临时建造的,但是该有的壕沟,鹿角,火炮,以及各种防御用的火器,也是应有尽有的。
是一块硬骨头。
而且耿继茂似乎准备了不少刀车。
但凡夏军火炮,将清军营寨给开出一大洞来,耿继茂就下令推过来几辆大车,而大车上面只有一块坚实的木板,木板外面,有这不知道多少利刃,看上去锋利无比。
这样一来,被刀车塞住的地方,其实比寨墙更加难打。、而且这刀车随时可以让开通道,让清军骑兵杀出来,反攻夏军。
上午的时候,就有一个营在撤退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被清军大队骑兵给咬住了,死伤惨重,如果不是夏军骑兵去解围,下场不堪设想。
一天鏖战下来,双方都死伤不小。
耿继茂反而安心下来。
这样的战事,他坚持十天半个月都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