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又看向城门,却见城门之中,都是条石,这东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想要弄出去,可不容易,更重要的是城门口空间有限。
并非是增加人手,就能提高效率的。
张勇心中暗道:“恐怕这长街之上,还有厮杀一场。”
正如张勇所想,范文程此刻正在重整旗鼓。
却见大街之上,十几个人跪在地面之上,向范文程求饶道:“老爷饶命。”
前文已经说过了,范文程麾下的军队,领军的多是他的家仆,子孙,姻亲。
范文程看都不看一眼,手一挥,立即有人长刀一挥,这十几个人人投奔落地。
这些人就是刚刚溃逃下来的军官。
范文程说道:“军令如山,后退半步,即死。我决不食言,谁愿意为我攻克永定门。”
“孩儿愿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大声说道。
范文程一看,却是他最看中的儿子,范承谟。
范承谟之前,在宫中当侍卫,最近范文程想让范承谟考进士,好出仕。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天下局面就好像是雪崩一般。
不到一年,就到了而今的地步。
范文程说道:“好。”
范承谟立即说道:“请父亲放心,孩儿不胜不还。”
范承谟点齐人马再次杀了过去。
这时候,张勇麾下的人手多了不少。
张勇这一次没有出击,而是数排火铳手,就布置在街障后面。
范承谟远远的看见了。
他对北京城熟悉之极,立即让左右分出两队,进
入两侧的街巷,又是走小路,又是**的,他带着大队人马在前面吸引夏军注意力。
张勇立即觉得不对。令城墙上的士卒观察敌情,却见城头上旗帜挥舞,示意两侧有敌人。
他立即派几个士卒上房。只是几个士卒刚刚上翻,就被射翻在地。
清军从两侧杀了出来。
张勇见状,立即下令所有火铳手放下火铳,抽刀做战。
如果这些火铳手是新兵,此刻定然手忙脚乱,但是永定门之战,可以说重中之重,所挑选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即便是事发突然。
这些拔出备用的腰刀,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只火铳刚刚放下,范承谟就带着大队人马冲了过来。
就在数百米的街面之上,好几千士卒厮杀在一起。
而就在战场稍稍往南一点,就是永定门,永定门城门洞之中,百余名士卒,早已脱光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用麻绳缠住条石,少则数人,多则十几人,一起发声用力,才能将这里面的条石给抬起来。
穿过一道单薄的城门,却看到永定门城外。
贺虎头已经在外面主持大局了。
曹宗瑜拨给贺虎头的三个营,此刻都在城墙之下,而在后面大营之中,还有源源不断士卒赶过来。
城墙之上只有三十把长梯,能让人爬上去。
但是即便是满负荷运转,能上去的人也不多。
几乎一上了城墙,就被分配了方向。调拨到各处。
贺虎头清晰的听见城内的喊杀之声。但也没有办法,他想了不少办法,甚至让城头放下绳子,让士卒拽着绳子上城。
但是这终究是北京城,而不是寻常小县城。
四五丈的高度,让士卒拽着一根绳子登上去,不排除军中有这样身手的人,但是想要求全军都如此,的确是强人所难了。
贺虎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城门,只能将期望放在城门上了。
似乎是贺虎头的期盼感动了上天,又或者是夏军的努力总就是有成果的,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