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的人,他频频与罗汝才私会。不得不让吉珪有所联想。
再者吉珪发现罗汝才酗酒情况有些异常。
罗汝才固然爱杯中之物,但是之前却从来没有因为饮酒而误事的。而这一段时间,罗汝才身上常常带酒味。不过吉珪也发现罗汝才虽然身上带酒味,但是神智很清醒,有时候吉珪还在罗汝才身上嗅到另外的味道,是药味。
这让吉珪不得不猜测,罗汝才是不是用酒味来掩盖自己身上的药味。
而此刻罗汝才的话,根本是佐证了吉珪的猜测。吉珪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是自己猜对了,但是心中却有几分悲凉,说道“少帅,骁勇无比,假以时日可以担得大任。”
“假以时日。”罗汝才冷笑道“你也给我打马虎眼吗?我现在可没有多少时日给他了。你说,我将曹营传给张轩如何?”
吉珪听闻心中大惊,他对张轩的倾向可是一情二楚,一旦张轩被立为曹营的少主,闯营与曹营之间分道扬镳,就指日可待了。
“万万不可。”吉珪说道。
“哦。”罗汝才说道“你莫不是当心当初你与张轩那一点小矛盾?”
“岂敢。”吉珪说道“我与张轩虽然有一点点不愉快,但是早已烟消云散了。我之所以说这个完全是为了大帅您,与罗家着想啊。”
吉珪说得不错。
张轩是与吉珪有过矛盾。
当张轩刚刚入曹营之中,吉珪担心张轩瞄准了曹营谋主的位置,不过后来张轩与罗玉娇成亲,又下去带兵,吉珪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又怎么能贸贸然去得罪罗家娇婿。
而张轩也无意得罪曹营的实权人物。两人虽然谈不上关系多亲密,但是却是相敬如宾的冷淡。
“说来听听。”罗汝才不置可否的说道。
“自古储君之位,从来不能轻易改易,别的不说,单单说少主该怎么办?他已经举营上下,都知道的曹营少主,大帅如果要为张轩确立威信,必重惩少主不可。但是少主手握数千精骑,与闯营关系密切,一旦有变,就不是曹营自己的事情了。”吉珪说道。
“即便退一万步说。”吉珪说道“张轩之才,胜过少主。但是自古被废之人,有几个能得善终的,大帅您在,是一个样子,大帅一旦有不忍言之事,少主将会有如何下场,不言而明。我只问一句,大帅你忍心吗?”
忍心,罗汝才又怎么能忍心啊,那可是亲儿子。即便罗汝才暗自大骂罗玉龙种种不成器,但依旧是他罗汝才唯一的儿子。罗汝才种种谋划,不就是想让罗玉龙在乱世之中平平安安的活下来而已。
但是,乱世之中平安两字,简直万金,不,十万金,百万金也难求啊。
“多谢吉先生指点。”罗汝才说道“我险些误了大事。”
罗汝才种种都是为了罗玉龙,而如果他所做所为反而将罗玉龙置于险地,岂不是本末倒置。
至于相信张轩会善待罗玉龙,抱歉,罗汝才纵横天下大半辈子,虽然秉承行走江湖,义气为先,但是从来没有轻易相信过每一个人。与人相交,义气相投,真情结交是真,但是处处留心,防人一手,也是真。
即便对张轩,罗汝才也不敢相信,在自己死后,张轩会做何等样事。
“大帅,不过是一时迷惑,时间一长,即便不询问我,也能想明白的。”吉珪说道“不过,事已如此,有一人必须要处置了。”
罗汝才皱眉说道“何至于此?”
“大帅。”吉珪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处置张轩,恐怕曹营萧墙之祸,就在眉睫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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