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比如,奴变。
所谓乌龙会,削鼻班都是各地奴仆组织在一起的民间反抗组织。这样的组织并不少见,其实与白头军的性质差不多,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白头军在山区活动,如果不是逼反了许都,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事来。士绅并没有切肤之痛。
而削鼻班与乌龙会可就不一样了。
他们可以是各地捞了不少好处。
别的不说,夏家父子之死,就有乌龙会的影子,没有本乡本土的人投靠,罗玉龙打崩官军容易,但是将夏家父子一举擒拿却不容易。这些人支持曹营,但是趁乱吞并了不少士绅的田产。
不过,这些士绅的田产来路不明,有些不好在明面上说。但是乌龙会,削鼻班所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几乎是强制士绅给抄家了。
其实,白头军在金华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只是金华不比江南,到底是偏远了一些。而削鼻班,一个镇江金坛,一个松江府,一个距离南京很近,一个在经济发达,衣被天下的松江府。
事情就大了。
随着钱谦益坐稳内阁首辅之位,将钱粮从各地收上来了,他也有些权威了。想插手更多的地方。向以首辅的权力向兵部插手。
张质虚晃一枪,并没有接招,将张应元引
来了。
在乱世之中,握刀把子的人才是真正有权力的人,曹营也是如此。
张应元决计不会让钱谦益将手伸到军中的,在大明自然而然的事情,在吴王麾下,却是想都不要想,想来钱谦益被张应元这个丘八大骂老狗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这自然是好笑的。
但是张轩不得不多想一层。
“文武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张轩心中暗道。
张轩却不知道,之所以如此,少不了他废卫设县建议,他给了各地将军光明正大洗劫卫所的权力,各地士绅可以损失不少,钱谦益与张应元这么对上,不是巧合,而是积怨所至。
罗玉娇所看到的,其实仅仅是一个片段而已。
张轩仅仅是想了想而已,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张轩并没有将这一件事情放在眼里。毕竟武力才是曹营的根本,如果钱谦益不识相,张轩不介意让钱某人尝尝什么是雷霆手段。
而且曹营坐稳了江南,钱谦益的权力扩大,但是同时可以替换钱谦益的人也多了起来。
钱某人虽然名声大,本事也不过尔尔,恐怕将吴之屏弄过来,放在钱谦益的位置上,他也能做得不错。
毕竟曹营现在直辖的地方,未必比南直隶大上多少,不过一省而已。
不过,顾慎卿与潘家兄弟却引起了张轩的注意。毕竟他构思废奴策,已经很长时间了,但是很多事情都是道听途说,并没有真正深入了解过,他说道”明日,你给我下帖子,请顾慎卿与潘家兄弟过府一叙。”
“你要见他们?”罗玉娇说道“他们未必在南京?”
“不在南京?”张轩问道“真的吗?”
罗玉娇想了想,说道“明日遣人问问便是了。”生活越来越安定,罗玉娇想得就越来越少,才不会注意区区两个小将的在不在南京。
罗玉娇躺在张轩胸膛之上,想了好一阵子,脸都红了,低声说道“张郎,我们要个孩子吧。”
却不听张轩的动静,她抬起头来一看,张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张轩舟车劳顿,一回来就参与议事之中,又与罗玉娇好生亲热,交足了公粮,不管是体力还是心力都疲惫之极,自然就睡去了。罗玉娇好像想到什么,轻轻一笑,将头埋在张轩的胸膛之上,轻轻听着张轩心脏跳动声。
顿时觉得天下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