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精锐而已。
杨展长叹一声,也就不强求各部追击了。
于是张献忠收拢士卒缓缓的退入了成都城。
不过一两日功夫,张献忠从成都城一出一进,但是这“出”“进”之间的感觉却大为不同了。
离开成都的时候,张献忠是踌躇满志。自信能联夏,抗清,击明。但是刚刚出成都不过一两日功夫,就大败而归,不仅仅将数百万家私全部丢掉,还将数万川军全部折损在青神江之上。
更让张献忠恼怒的事情是,如果这些川军战死了烧死了,张献忠反而不会这么生气了。恰恰是因为他后脚就得到消息了,这些川军除却战死的溃逃的士卒,几乎全部投降了杨展。
杨展一时间实力大增。各部的小股明军纷纷前往依附。
此刻张献忠知道当时杨展唱了一出空城计,但是一两日之内,杨展的空城计就被填实了。张献忠也知道,杨展麾下多是新归附的士卒,如今还不堪战。但是张献忠也知道,他是新败之师。士气未复。此刻还不是与杨展的决战的时候。
但是张献忠心中一股火气憋的难受,恶狠狠的说道“非杀尽川军不可。”
张献忠自顾自的发泄他的怒火,却没有看见一员将领脸色苍白之极,身子更是摇摇欲坠。
此人不是别人,他叫刘进忠。至于他为什么有这样的表情,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川军将领,青神江一把火,烧的大多都是川军,张献忠老营士卒虽然有些损伤,但并没有损失多少。有一些也是失足落水被淹死的。
但是川军或死,或降。并不是说所有川军都损失了。最少刘进忠所部并没有。
本来刘进忠打了败仗之后,已经是惶恐不安了,再听张献忠如此说话,心中更是惊恐不已。如果说话的人是别人,刘进忠还会以为他说的是气话。但是说话的人是张献忠。
张献忠在民间传闻早就妖魔化了。
是那种每天必杀人,不杀人,吃不香,睡不着那种。
其实张献忠性格之中有一些嗜杀的成分,但是什么人该杀,什么不该杀,还是分的很清楚的。他对川中士绅的杀戮,更多是他打击报复的扩大化,而并非天性如此。
军中是他的根基,张献忠如何会无罪而杀大将?
但是刘进忠却不知道,此刻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暗道“速速逃走。”
但是怎么逃走却是一个难题。
孙可望说道“父王,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军新败青神江,杨展又聚集十数万乌合之众。兵锋正锐,与之相搏徒劳无益,此刻正应该全军东向,打通与夏军的联系,反过来再做他图也不迟了。”
张献忠说道“如此一来,就要走川北了,只是东虏就在汉中,如果东虏忽至该如何是好?”
李定国说道“剑阁自古以来就是天险,只需派一支军队堵住剑阁,大军过了川北就行了。”
张献忠微微皱眉说道“只是派谁去守剑阁?“
此言一出,下面的人一阵沉默,大家都知道派去守剑阁的人定然是一个弃子。原因无他,大西军无疑在川北久留,而是要去联合夏军,守住剑阁,不过临时之举。
大军在川北的时候,杨展或许不敢追过来。
但是在大军走之后,剑阁守将前有东虏,后有明军,情况相当不妙。
“陛下,臣愿意为陛下守剑阁。”一个声音说道。张献忠转眼看去,不是别人,正是李进忠,张献忠大喜说道“将军果然忠心耿耿,不愧为进忠之名。”
“末将愧不敢当。但有末将一口气,定然能守住剑阁,不让东虏南下一步。”李进忠信誓旦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