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趣,又算得了什么?
当然了,不到万不得已。张轩也不想这样做,毕竟而今的联姻不是后世,后世联姻还能各玩各的,而今联姻对女人来说限制太大了。张萍虽然不是亲生女儿,也是在张轩身边长大的。张轩还是有感情的。
张轩尚且如此,郑成功又是何等样人。那可是狠起来,连儿子都想杀的人。对这种虚头巴脑的联姻,更是不太看重。
那么用什么打动郑成功?张轩在心中细细思量,已经有了几分把握,但是他缺一个说客,看着眼前的郭之奇说道“郭卿,此计大妙,只是朕身侧,少一位能说服闽王的人,却不知道郭卿愿不愿意为朕使者,出使福建?”
郭之奇对此也是有所准备的,说道“臣遵命。”
有郭之奇在先,其他的人也各自发言。不过,天下局势就这样,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甚至有人如魏延一般,献子午谷之计,张轩还不敢用。这种悬危之计。张轩彻底理解了诸葛亮。
打仗,不管怎么样的战事,其实都有赌的成分,盖因很多关乎胜负的信息,根本不可以得到及时的传递与处理。可以说在命令发出的那一瞬间,这军令就不是最佳选项了。
一般而说,有五分把握,就可以言战。但是这种子午谷之计,几乎是一分把握都没有,去搏一个险胜。这就不是赌战,而是赌博了,自然是十堵九输。
不过,这些人的谏言多在内政之上,黄宗羲所言,复制丞相,改易科举,罢胥吏,去阉官,等等。
特别是黄宗羲所言,去阉官一项,说得在一边侍奉的李辅国眼睛一跳一跳的。但是李辅国在罗玉龙身边,还有一点旧情,在张轩身边却一点旧情都没有,张轩之所以留着李辅国,不过没有人熟悉宫廷礼仪而已。
张轩本人不在乎这个,但是下面的人却很在乎。
顾炎武所言,军制,田制,钱法,形势,郡县。与黄宗羲一般,几乎无所不论。只是这些事情都是内政上的,缓不应急,张轩听得都有道理。他也知道,不管是夏清在内政之上,都承袭明代那一套,可以说弊病丛生。
只是而今大战在即,以安定人心为上,所以所有的政治上的改易都一屡停止,张轩也只能将这些事情放在心底。
至于近君子,远小人,这样的老生常谈,看似正确,却没有任何执行性,空谈道德的谏言,张轩更是听了一耳朵,只是过耳即忘。
不过,有一人之计,依然让张轩心中一震。
这个人功名不高,在众人之人,可以说坐在末位,年纪不小,虽然看上去气色不错,但也两鬓斑白了,他就是李云龙,字烟客。乃是诸生出身,与这些进士出生的大佬相比,相形见绌。但言语之间,自有一股慷慨激昂。身形矮小,但是声震屋瓦。他说道“以天下而言之,苦于东虏者,非江南也,乃北地也。北地丁壮见戮,妇孺为奴,又有圈地,使百姓失于田地,又有剃发,令士绅羞见祖宗。武兴年间,北地此起彼伏,举义旗愿亡请者,数不胜数。东虏刀锋虽利,志士热血未冷。无不南望陛下,北击东虏。”
“陛下,既然以驱逐鞑虏为志,岂能弃北地百姓于不顾?”
“即便而今,难以兴兵北上,也当遣使联络中原豪杰,使天下百姓,咸知陛下之志。”
“臣不才,少佐袁督师,一事无成,然遍游北地,熟知北地豪杰。愿为陛下使者,联络中原豪杰,公举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