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引起一番轻笑,刘文秀笑道“也幸亏当日陛下没有遇见我,否则就没有这大夏朝了。”
艾能奇心中咯噔一声,心中暗道“三哥,你说得是什么话?”
张轩却没有在意,说道“不一定,说不得我当初落到三将军手中,说不定我就是王叔的义子之一。”
艾能奇连忙说道“陛下说笑,陛下说笑。”
这一番话,说得艾能奇胆战心惊。唯恐刘文秀再说错话,言不及几句,就将告辞出来了。
艾能奇出来之后,走在皇宫之中那狭长的甬道之上,长出一口气,对刘文秀说道“三哥,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刘文秀说道“我知道了。”
艾能奇被吓的不轻,说道“三哥,这是南京,不是昆明。万事小心才行。”
“我说,我知道了。”刘文秀的脚步猛地一停,说道“你不用再教训我了。我们出宫就见大哥吧。”
一提起孙可望,艾能奇也轻轻一叹。
孙可望的现状,他们在云南都知道了。
被挂了一个虚衔养在
府邸之中,所谓的府邸其实就是一个特别的监狱,孙可望在府邸之中,要什么有什么,吃香喝辣,醇酒美人,但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出府邸一步了。
而张献忠的那个儿子,也死在南京之屠中了。
曾经纵横天下的献营,落得如此下场,他们两个人心中其实都有一种伤感,并非只有刘文秀不情愿。艾能奇也未必没有。只是形式比人强
刘文秀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如果当年大哥与二哥团结一致,而今的大西军是什么样子的?”
只是世界没有如果。
“陛下。”吴梅村说道“刘文秀大不敬。”
“都是老兄弟了。”张轩轻轻一笑,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说几句玩笑话,朕还不至于连几句玩笑话,都不让人开了。”
张轩一来对这些小细节不大在乎。他毕竟是现代人,纵然被古代同化的差不多了,但也没有当了皇帝,让别人说一句玩笑话就治罪的意思,再者不看刘文秀的面子,也要看李定国的面子。
张轩吩咐吴梅村说道“起草诏书,刘文秀任浙江总兵官,艾能奇为江西总兵官。”
这也算是张轩早就想好的事情,要让他们两人从云南出来,想要再回去却是难了。
“是。”吴梅村说道。他几乎是文不加点就写了一封诏书,发了出去。吴梅村所写的不过是草拟,必须走过一套流程,然后回到张轩这里,张轩用印之后,才是有法律意义的诏书。
张轩细细思量一会儿,他所想的不是别的,就与吴三桂谈判的事情。他似乎想了什么,走在一对架子上。张轩的房间一侧,就好像是图书馆一般,有一排书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放满了卷宗,各个书架之上,还贴着标签,比如,湖南,湖北,广东,广西,户部,礼部,枢密院,内阁,还有清廷,海外,最少的书架上面贴着朝鲜。
这个书架,乃是张轩听了傅山的进谏在书房之中新设的,只是因为关于朝鲜的情报比较少,故而这书架还是空着。
张轩伸手在枢密院的书架之中,找了找,翻出一封奏疏,却见上面写官军战马缺额。张轩打开细细品读,说道“派人请枢密使过来一叙。”
“是。”身后不知道那个一个小太监答应下来,一路小跑的走了。
这些奏疏都是张轩读过之后,觉得有必要关注的问题。都留副本于此,好让他时时刻刻的能看见。而大夏骑兵元气迟迟无法恢复,正是张轩心心念念的问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