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以比拟的。他既然冲锋在前,军中的慌乱之意,顿时一扫而空。
连不少朝鲜人也稳住了心神。
当然了有些还有一些朝鲜人依旧慌不择路,顿时遭受到了炮击。
不是清军的,而是夏军的。
只是如此一来,也有一个副作用。那就是阮进放弃了指挥。
阮进都准备与清军接战了,他如何能兼顾整个战场的指挥? 战场就陷入了各自为战的混战之中。
一时间双方僵持住了。
清军虽然火炮众多,但是毕竟人少船少,而夏军经验丰富人多势重,损失了好几艘船只后,依旧一艘艘船冲了上去,而今双方的船只,都没有了速度可言。都是顺着海水漂流,将注意力放在交战之上了。
只是即便如此,夏军的局面也不是那么容易挽回的。
清军已经打顺手了,而夏军这边却有这样那样的不足,却不是一时间能够改变的。
阮进看得分明,他而今有两个选择。
如果撤退的话,清军决计是不可能留下他的,或许那些朝鲜人撤不走,但是其他船只都能撤走。如此一来,只需修养数日,就可以卷土再战,已经知晓了
清军水师的底细,再一次交战,阮进有信心,让清军水师占不了便宜。
但是阮进不想这样。
夏军水师对清军水师,可是从来没有败绩的,南人善船,北人善马,这是天下皆知的,阮进可不愿意这第一场败仗,就落到他手中,而且如今的局面并非没有挽回的空间。
阮进眼睛微微一眯,他看清楚了。冲得最猛的一艘船,上面打着一面镶金“黄”字大旗,他想起从北方传来的情报,立即猜到这艘船上的人就是清军主将,郑氏叛徒黄梧了。
“擒贼先擒王。”阮进心中暗道。秉承这个念头,他立即下令,他的座船就向黄梧的座船冲了过去。在他想来,杀了黄梧,清军水师不攻自破。
只是在战场之上,不仅仅是阮进这样想到,而黄梧也是这样想到。
黄梧对清军水师的实力有很清楚的认识,南船北马这种现实,注定了北方的水师想要胜过南方的水师,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别的不说,单单说是水手。
夏军想要找水手,只需收编一些海盗,渔民,稍稍训练,就是上佳的水手。而北方不是没有渔民,但是总体数量上与南方相差太大了。还有造船厂,南边根本不用怎么找,除非是造西式战舰,否则当地的造船厂就足足够用,只需放开限制就行了。
南边造船数量限制于大木的数量,只有有足够的大木,想要暴船,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但是北方却不一样了,即便有一个清江浦船厂,也被人一把火给烧了。
而今不过收拢一些工匠而已。
在天津先建了一个船场,才能造船。
这还不算两边钱粮上的差距,单单是这样的差距,同样是一百万两投入,在南边可以组建的水师,就比北方组建出来的水师多。
再相当长的一段事情之内,清军水师的弱势,是不可能改变的。所以黄梧不想放过任何机会,因为他不知道,他今日错过一个机会,今后还没有了。
这一次他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才营造了这一次突然袭击,打了夏军一个措手不及。这一次露了底,今后想要找这样的机会,几乎不可能了。
所以,定然要将这一次机会用极致。
而此刻阮进的座船的行踪,正好被黄梧看在眼里,黄梧的决断就不用说了,一时间双方主将的座船,就要撞在一起。两方将士都亢奋起来,就好像是两拨压上所有的赌徒,面红耳赤,热血冲头,双目充血,似乎连视线也变得血色的了。就等着开盘了。
王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