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但是又没有消耗清军的国力,张轩并不知道,但是很明显大夏的国力已经在剧烈的消耗之中了。一瞬间张轩有放弃朝鲜战略的冲动。
但是冲动仅仅是冲动而已,张轩转眼之间就将这个想法给否决了。
夏清之间,不共戴天。
这不仅仅是基于感情,基于仇恨,更是现实基础,大一统早就成为中国人的共识了,如果证明自己是正统,就是统一全国。即便是张轩想与清廷相安无事,清廷就不想南下吗?
两个之间只能活一个。
在这个前提之下,任何一场战事都要慎重,很可能被人误读,如果而今从朝鲜撤军,就是大夏承认失败了。清军得到一场大胜,并将朝鲜并入版图之中。
这是张轩万万不可能同意的。
只要没有山穷水尽,张轩就要坚持下去。
再次派兵朝鲜,已经成为必然的选择。但是选谁去,这笔钱从什么地方而来,却很成问题。
“召集内阁,枢密院进宫议事。”张轩说道。
不过一会功夫,内阁大学士,与枢密府的人都来了。
一时间气氛沉闷之极。
这消息他们都知道了,即便他们
当时不知道,在进宫的路上,也会被带路的太监告知。
只是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了,本来好好的朝鲜战局,几乎眨眼之间,就崩溃到这个样子。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在心中默默的构思的应对方案,只是一时间也不可能十全十美,都想让别人先说。
结果就没有一个人说话,都沉默了。
“说说吧。”张轩先开口说道“而今这个局面,我们该如何应对?”
“陛下,”卫王袁时中说道“臣恐怕杨绳祖在全州遭遇不测。应该立即派兵救援才是。”
此刻南京接到的消息,还仅仅是海战失利后面的消息,还没有传来。
这个张轩岂能不知道,他将目光看向张质。
张质张张口,又闭上了,如此再三,说道“臣无能,而今南京府库空虚,只等地方税银入京之后,下月军饷官俸才能下发,实在是没有动兵的能力了。请陛下治罪。”
一边说着一边跪倒在地。
杨绳祖也是曹营老将,与袁时中,张质都有交情。如果以彼此的关系论之,张质是断断不能说一个“不救”的,于情于理不合,但是张质掌控大夏庶务,大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手汇集起来。
所以他对大夏朝廷的情况,再明白不过了。
没有这个能力,就是没有。
总不能冒着南京大营,江北大营驻军断饷的风险出兵吧。
在张轩发动西南战事的时候,张质就不同意。只能没有办法而已,才让财政上陷入这种不绝如丝缕的状况,已经是危险之极了。他决计不能让大夏财政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首辅请起。”张轩前出几步,将张质搀扶起来,说道“这都是朕贪心过甚之罪,不干首辅的事情。”张轩将张质按在座位上,随即缓缓的在大殿之中踱步,说道“只是而今朝鲜这残局,总是要收拾的,总不能弃我大夏儿郎于异域,如果如此,大夏将士如何看朕这个皇帝。”
张轩一句话,敲定基调,就是一定要救的,商议的只有怎么救了。
张质说道“如此一来,要消减西南战事的经费了。朝廷就这么一点家底。”
“万万不可。”袁时中大声说道“前线打仗,都是提着脑袋上的。是生死之地,干系重大,拔出去的钱,难不成还要要回来不成?西南一旦大败,恐怕湖广危矣。此事断不可为。”
张质说道“卫王以为我们内阁的人会变戏法吗?轻轻一动,就能变出银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