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脸上的汗,随手一指,随即一傻。
文臻头一抬,也傻了。
画呢?
帘幕犹在飘,画画不见了。
而门外,被推出去的杨老,偏生是个性子拗的,虽然看见了“宜王殿下”,也得了定王似乎没事的消息,却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忘却职责,别人都让开了等,他推不开门,就转去窗子那边,猛地推开窗子,道“宜王殿下,您把我们殿下怎样了!”
他一推,嗤啦一声。
屋内三人头一抬,闻近檀险些尖叫,被文臻一把捂住嘴。
画!
画忽然出现在了窗户上方,老杨那一推窗,画纸便撩到了他鼻子尖。
老杨只觉得额头上有什么白乎乎的东西飘啊飘,下意识抬头去看,文臻忽然扑了过去,大叫“这位老先生你扯到我里衣了!”
循规守矩的老夫子,惊得立即缩手关窗。砰一声关上窗才站在原地发傻——还隔着三尺远呢,能扯到里衣?
他站了一会,将刚才发生的事仔仔细细想了一遍,越想越疑窦丛生,脸色慢慢沉下。
半晌喝道“来人,将这屋子围住,派一批好手,直接进门!”
一个护卫头领愕然道“宜王殿下在里面,这个……咱们还是等几位姑娘把定王殿下扶出来吧,听那话音殿下没有大碍……”
老头发疯了吗?
哪怕定王殿下醒着,也未见得愿意招惹宜王殿下,何必为难他们这些下人。
“去!”
外头杂沓脚步声起,文臻苦笑——功亏一篑。
时间已经来不及再容她纵横捭阖,轰隆一声,门被撞开。
烟尘弥漫里,文臻闭眼大喊,“哥哥我错了,画画送给你!”
杨长史一眼看清屋内果然无人,大怒,“给我拿——”
“一副不够。”一个声音忽然道。
杨长史张大的嘴猛然一顿,一时不知道是该张得更大一些好呢还是赶紧闭上好?
“你要几幅有几幅!”文臻接得飞快,“横的竖的飘的爬的躺的裸的想要画怎的就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