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进行一次人员调动换防。也就是在这样的调动中,发现了金吾卫中存在细作,人员不纯,因此姚太尉着人快马来报燕绥,建议燕绥和林飞白立即清查随行金吾卫,或者就近重选护卫,重新安排金吾卫的护卫任务,将金吾卫调到外围,以免生出事端。
文臻在一边听着,总觉得这事儿有些太巧,金吾卫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她们离京两三日后传来这种消息。现在这个距离,回京重新换护卫队伍显得太远,但是又出来没多久,还在天京周围,物资人员丰富,可以适当盘桓清洗,也可以就近在定州补充。因为定州离天京最近,有十分精锐的京军驻扎,在京军中重新选人上路几乎是必须的举措。
这种事情走向,不知怎的,她总觉得有点眼熟。
帐篷里有点气闷,文臻走出帐外,看着远处山峦叠影如海浪,忽然想起自己一直的怪异感觉是什么了。
这有点像当初唐羡之携她一路奔行海上成婚,引燕绥来追,一路削弱燕绥的力量的那种风格啊。
想要在长川搞事,人不能少,金吾卫却一开始就出了岔子,内忧外患的,眼看不得不被丢下或被弄到外围,己方平白便失去了有生力量。
她的心砰砰跳起来,忍不住对那幢幢黑影张望,好像忽然那里头就能跳出一个人影来似的。
当然没有人影跳出来,她站了一会儿,就被燕绥派人叫回去休息了。等到睡了一夜起来,林飞白等人刚刚处理完金吾卫的事情。几个男人都是人精,文臻能想到的,他们自然也能想到,最终决定不从本地京军中选人补充,也不留下金吾卫慢慢清洗筛查,更不耽误此行行程,只将三千护卫放在外围,做些探路之类的事情,一路前行一路观察便是。
反正除了厉以书,燕绥和林飞白的武力值都高得很,足以自保,护卫更多的是充门面之用。漫漫长路一路观察处理,等到了长川,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多半也就清楚了。
长川在北方,进入十二月就会连日暴雪结冰封路,所以路程不能耽搁,不然恐怕过年都到不了长川。而这次去接任刺史讲究的是个速度。之前朝中特地放出风声要让易德中去,易德中出事之后此事就搁置了下来,已近冬月,按照惯例,朝中不会在这时候进行任何大的变动,所以长川的警惕性一定已经降到了最低,而每年冬天,因为气候原因,长川大部分精力也集中在储粮过冬加固城防雪灾防治等等杂务上,道路结冰封冻,对于武器马匹等等物资的制造运输也会造成困难,所以这时候的长川必然是抵抗力相对最低的时候,想要一举拿下,就要抓紧时间,尽早赶到。
这一路并不好走,尤其还可能经过西川。文臻一直在思考上次凤袍事件,幕后人到底是谁,她在整个阴谋中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易德中知道了太多本不该他知道的信息,背后一定有人在指导。而皇后明显偷鸡不着蚀把米,凤袍被人下了第二层毒,这个下毒的人是谁?文臻打探过凤袍自从出事后又运送上京的整个环节,怀疑凤袍确实是还在漳县的时候就被下过手,有人重新做了手脚。
这个人,她怀疑是方袖客。
那个女子出现得奇怪,行事也奇怪,她说是唐羡之的手下,可文臻事后问过唐羡之,唐羡之的眼神却有些奇怪。
以唐羡之的智慧,又怎么可能在漳县留下一个会对自己阴奉阳违的属下?
除非这个属下被李代桃僵了。
文臻一直在思考方袖客的身份,她有个大胆的猜想,但这个猜想,要等到了西川才能知道了。
第二日继续启程,林飞白管理有方,整个队伍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事故发生任何氛围变化,那些受伤中毒的护卫都坐车在后头跟着,由专门的医官进行照顾。
据说那毒并不怎么厉害,大家其实都恢复了,按说该回到自己队伍里,但燕绥并没有同意,让再观察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