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文臻感觉到抓住自己靴子的那只手松开,她脚跟一顿,脚跟里的飞刀激射,劈入对方颅脑,一声惨叫响彻云端,与此同时她衣袖一抬,一点银光从袖底射出,咻地一声缠住了落下的铁柱,她自己的身体也因为这下坠之力,飞快滑出,即将出崖缝那一刻她一手抓住崖壁,摸到一点凸起,极快地将袖间丝绳往上连绕几圈,随即一个转身飞跃,落向自己先前感应到的地面方向,轻微一声蹭响,果然脚踏实地,听得对面风声急响,有人猛冲而来,而她一落地便低头,比对方还快地撞入对方怀中,头顶刚刚接触对方肚腹的那一刻,她的拳头以及拳头缝间的刀已经狠狠捅了出去。
皮肉和刀刃接触肉体的声音既闷又脆,她这一拳带着血红的刃尖直接从对方肚腹中穿出!
身前女子发出短促的一声“啊——”随即便抽搐着说不出话来,文臻头还抵着她胸膛,清晰地听见她喉管里大量的血沫突突地往上涌,而肚腹上的血则从背后大片喷射,一手的湿润黏腻和无边无垠的腥气让她胃里也有什么突突地往上涌,她猛地收拳,听见身前躯体沉重落地的声音。
文臻站立不动,四面沉静了下来,只有飞鸟的羽翼偶尔轻巧地擦过树梢,不远处崖下有吭哧吭哧爬动的动静,远处,火把转山的人们发出愉悦清亮的歌声,近处,似乎有什么在小小的抽气。
不知道是不是临死的人最后倒进喉咙里的声音。
眼前还是一片黑,并不是她以为的,出了洞就能看见轮廓了。
她慢慢攥紧了手指。
好一会儿,她才又听见铁柱的声音,气喘吁吁地道“小真,小真,你怎么样了?啊,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