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官还真不知道,您的伤痕会说话,会告诉所有人,这是刺史唆使人干的呢。”
“文臻你少耍嘴皮子,本王就知道毛万仞会袒护你……本王好端端岂会伤了?本王好端端岂会诬赖这些贱民?这些贱民如果不是有你撑腰,岂敢对本王下手?怎么,这么明显的道理,你们也要装傻么?”
毛万仞依旧弯腰“殿下……”
“闭嘴!”燕绝咆哮,“毛万仞你再拖延,本王便将你视为文臻同伙!莫要以为湖州尽在你文党之手。本王之前已经飞鸽传书,也有令亲卫秘密出城,将此间事尽数禀报朝廷,你们今日违了王令,翌日便等着大军围城,收编州军,剿了整个湖州!”
场间一片静默。
定王就是个火药弹,只要他还顶着代天巡狩的名头呆在湖州,不管他做了多少混账事,下了多少倒行逆施的命令,但那是皇帝才有权发话的后话。最起码现在湖州,谁也无权处置他,也无法违抗他,甚至他少了一根汗毛都是湖州的责任。
只因为他是皇族,代天巡狩,是皇帝的象征,代表着皇家至高无上的尊严。违抗皇权,不管多么充分的理由,在皇帝心中,都难免划下深切的裂痕。
在这般煌煌天威之前,一切的冤屈苦痛都不值一提。
和百姓的愤怒比起来,文臻依旧平静。
因为她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敢激起民变,自然做好了承担民变后果的准备。
她对毛万仞使了个眼色。
毛万仞会意,立即道“末将遵令!”随即带人上前。
燕绝不为人察觉松一口气,微露得色。
文臻忽然道“本官何罪之有?”
燕绝“唆使百姓暴动殴打皇子!”
文臻“好像没证据。父老们,我唆使你们了?”
百姓“没有!”
百姓“刺史大人,我们愿意为您告御状申冤!没有,就是没有!”
燕绝“……他娘的,为政有失天和,致老天降罪,三月不雨!”
文臻“好像还是没证据。哪里不和了?”
百姓“我们要上京告御状,定王殿下行事暴戾有失天和,致老天降罪,三月不雨!且强令在草木茂盛处烧旱魃,导致山火,毁坏湖州百姓祖坟,烧伤无数百姓!”
燕绝“……去逑!逼迫丰宝仓监离奇自杀,失责导致丰宝仓失火,储备军粮损失贻尽,这个你总没话说了吧!”
百姓“……”
小声嘀咕“……说不定贼喊捉贼……”
但这话不敢说,毕竟这个没证据。
“哦,这个啊。”文臻不急不忙,从腰间袋子里抽出一封朝廷文书,“今天刚到的,还没给定王殿下批阅,正好,您现在一并瞧瞧吧。”
燕绝目光一凝,那文书大红封面,朝廷只有升迁和嘉奖两令会是大红封面,但这个时候,不可能给文臻升迁,但……嘉奖更不可能啊!
文臻面对着他,把那文书展开,燕绝上前几步,看了几眼,不相信,揉揉眼睛,再看,半晌,脱口惊呼“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骗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