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愤怒,骗了那千万民心!
事实上,她备豪车快马,令大军暗随,所谓州军不能出大营对她便如空话,那州军就像是她私军一般,是要打算一路跟随上京吗!
永王殿下果然说得没错,这位和宜王殿下一样,从未将那无上皇权放在心中,野心勃勃,胆可捅天!
但永王殿下也说了,只要留着宜王殿下性命,这位便是再能作妖,也只能乖乖俯首回京,一旦她真进了京城,也便翻不起浪了。
所以陛下继位时第一时间便想处死宜王殿下,却被永王殿下拦了。说如果真的杀了燕绥,只怕湖州首先要反了,湖州位置紧要,如果文臻一怒之下和唐羡之联手,只怕天下便要易主。
那两人只要留着一方,另一方便会如飞蛾扑火,便纵前方刀谷血潭,也敢去闯一闯。
礼部官员心里发紧的同时,也微微喟叹,未曾想到皇家也有如此深情。
文臻依旧没有看他和旗手卫,从容上车,站在车上,对下方“押守”她的人们道“给你们十天时间。”
“十天之内,我要抵达天京。”
“这位礼部同僚,请你在给天京的回复,两天之后再发。至于写什么,我会教你。”
“十天之内,一切作息按我的号令,所有人不许拖延,不许离队,不许互通消息,不许擅自向任何人传递消息。所有人必须遵守我提出的任何要求,不得有任何违背。”
礼部官员听了第一句便勃然变色,第二句上前一步,第三句忍无可忍,亢声道“刺史大人,你以为你还是……”
“……如果不遵从以上要求,”文臻就好像没听见他的抗议,继续笑眯眯地道,“那么,我保证,最多不超过一夜,押送囚车的队伍就会遭受山匪袭击,全军覆没,而湖州刺史在此役中失踪,至于失踪后刺史会发生什么,州军会发生什么,周边几州乃至附近城池会不会联动发生什么,本人不做保证,本人唯一能保证的,就是各位,一定是再也看不见后续了。”
她说完,才对猛然又安静下来的礼部官员偏了偏头,道“嗯,我以为我还是什么?我以为我还是刺史,难道不是吗?”
礼部官员僵硬半晌,退后一步,躬身,暗哑地道“……是。”
文臻这才一点烟火气都没有地点点头,转身进入车内,并没有坐在客厅里,而是直接到了最里间,那是一个很小的空间,里头满满的各种武器,从大到小,从可以架在窗口的军中劲弩,到可以装在珠花里的飞针,各色齐全。
而这里的车壁也加了夹层,劲弩射不穿,火药弹也未必能炸开。
这车虽然是张夫人送给她的,但其实张夫人做的只是锦上添花的那一部分,比如锦缎包壁啊,比如茶叶点心啊,比如翡翠麻将啊,但真正的核心设计来自于她。
尤其这武器间。
这武器间是能折叠的,能套入第二进卧室,真要查看时,根本发现不了。
弹开了,就是杀器。
这样的马车,还有一辆,是给随便儿的,没这么大,也是外观低调,内部没这么华丽,因为她不许张夫人培养孩子奢靡之风,但是该有的都有。
坐在这里,满满安全感,一直披着的盔甲,才可以暂时卸下。
到了此时,她才把先前采桑交给她,她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小盒子取出,拿出那件内衣来,燕绥离开天京已经三年多了,这想必是三年多前做过的,这三年多来,她一直用着燕绥给做的内衣,亲自手洗,十分仔细小心,但还是坏了,前不久不得不换了自己做的,却还没燕绥做得精美好看,一方面是她没那个时间和心思讲究,另一方面,想必她对自己,和燕绥对她,本就用心不是一样的。
这些年每次看见这内衣,她就想笑,一个大男人做这个,别说这古代皇子,便是现代男人,也很是不可思议,可这样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