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有可能!
要不然她这么盛装打扮做啥!
菊牙越想越恐惧,忍不住嚎一嗓子“娘娘啊,您可千万不能啊!”
正在专心描眉毛的德妃被这一嗓子惊得手一颤,婉约长眉画成了鼻涕虫。
德妃将眉笔一搁,转身,阴森森地看着菊牙。
菊牙完全不惧,往德妃凳子前一扑,颤抖地道“我的娘娘啊,您可急不得啊,这二十余年都等了,不在乎多这几天,再等几天,咱们再等几天,啊,总有见到神将的一天的是不是?”
德妃低头盯着她,忽然笑了,手指一点她额头,道“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想到哪儿去了,我是那么急色的人吗!”
菊牙“是啊!”
德妃“……我可谢谢您的夸奖嘞。行了,小祖宗,去,把那夹墙里的那个小盒子拿来。”
菊牙这才起身去了,一边走一边顺手拿了块手帕绑住鼻子,走到马桶间。德妃娘娘放马桶的地方,自然也是香气扑鼻的,可菊牙的表情,就像要去世上最肮脏的地方……确实也是如此,她掀开马桶,伸手进去,咬牙摸索半天,咔哒一声,马桶下方的地面缓缓开启。
菊牙一边开机关一边哭着道“我的娘娘哎,你做什么要把机关放在这么一个地方!”
德妃给鬓上插上一朵珠花,比对半晌,才漫不经心地道“我这宫里,眼线多如狗,杀之不绝。但是这么多年,哪怕我一盒胭脂都被狗嗅过了,这马桶底下的猫腻,有人察觉没有?”
想了想,她又得意地道“都说燕绥是东堂第一机关大师,改日该叫他来瞧瞧,他就能明白,他这机关的天赋,是从谁那里继承来的!”
菊牙“我的娘娘哎,我怕宜王殿下会和您断绝关系!”
她在隔板下摸索半晌,再泪流满面伸手进马桶,把机关给关了,这才出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手中的小盒子用几层厚锦缎包着,依旧散出难以言喻的怪味来。
德妃正在往身上洒香水,也是洋外玩意,洋外玩意就是香,她连打几个喷嚏。
小盒子打开,菊牙闭着眼睛不敢看,屏住呼吸,那可怕的气味更浓了,幸亏德妃的香水也浓,竟然生生盖住了。
“我的娘娘哎,你搞这么些恶心东西做甚!”
盒子里是一种青色的虫子,乍一看就像一些青砖的碎屑,在盒子里乱转,乱得人眼晕,在虫子的身下,一堆一堆的黑色粉末,仔细一看却是铁屑。
盒子是玉质的,有好几层,这是最上面一层。
德妃看了一眼,笑道“哎呀,食量真好,又大了。”
菊牙嫌恶地看了一眼。
“你可别瞧不起这小东西。”德妃笑道,“也别觉得咱们花了上千两金子,从那个老嬷嬷手里买来这么个恶心东西就是亏了。你可知道前朝那个盛宠的丽夫人,就是被判剥皮,最后剥下一具特别美丽完整美人皮的那个。那皮被引为奇迹,还有豪门收藏来着,知道怎么剥的吗?就是被这东西钻进血肉眼睛鼻子耳朵,一点点从内脏开始咬起,内脏咬没了,骨头咬化了,最后就剩下一个完整的空壳……”
菊牙捂住胃“娘娘……您别说了……您也不怕不吉利……”
娘娘也是宠妃啊,也和皇后不对付,甚至……
德妃笑一声“我怕什么不吉利,什么不吉利的事,我都做过了!”
菊牙忽然后知后觉地问“娘娘,您好端端地忽然让我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做甚?”
德妃望一眼景仁宫的方向,平常散淡又微带媚意的容颜上,忽然掠过一丝浅浅阴霾,半晌她道“我这不是怕忽然有什么事,来不及嘛……”
菊牙有听没有懂,正想问,忽然人影一闪,面前已经多了一个人。
菊牙愕然道“德高望重……啊不中文!”
德妃正在往头上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