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你渴了吗?饿了吗?累了吗?想睡觉吗?需要我帮你抄作业吗?”
随便儿每次必定诚惶诚恐回答“不敢。您有什么吩咐?”
日语日日捧心而去,日渐憔悴。
但是对于随便儿来说,最关键的那位僵尸的态度,依旧的那么的令人牙痒。
现在他不用买菜端菜洗车洗衣服了,有人给他端菜洗车洗衣服,可这又咋的?他依旧要给僵尸端菜喂饭换药推轮椅穿衣服外加早起晚睡跑步写大字背书打坐练剑以及在熊猫军团被虐哭的时候饱受良心的谴责——
僵尸知道他不怕折腾,就折腾他的人,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更可诛的是,僵尸在他良心不安飙至最高点的时候,便会提出“以工代干”,说人话就是以他自己的加倍功课来换伙伴们功课的适度减少。比如迅速用精用熟娘给的各式药物,那么熊猫军团可以放假半天,如果他能在熟用药物的基础上自己想出新鲜下毒技巧,那么假期可以延长至一天。反之,如果他没能抵抗得住僵尸神出鬼没的提问和花样百出的刁难,则熊猫军团休息时间会根据他错误的次数酌情扣除,更让他牙痒的是,僵尸连他娘精通的毒药都懂,出的题目也越来越刁钻,最新的题目是列出十种无色无味的药物让他选出其中唯一无毒的一种给老大吃,他听见这个题目犹自作死地问了一句“选错了怎么办?”
结果僵尸答“选错了你从此就没老大了,年年今日给他上香,在他坟头前痛哭流涕。”
随便儿记得当时中文叔叔的眼神似乎很想弑主。
老实说他也很想。
尤其是看见熊猫军团那水深火热,哦不,备受宠爱的待遇。
三更睡五更起是常事,高床软枕是没有了,大家都住马车,连带燕绥一起。每天在颠得骨头痛的噩梦中醒来,再接受颠得骨头痛的现实。
后来就连颠得骨头痛的待遇也没了,马车在前面得得得跑,熊猫军团在后头追,用脚。一开始跑一个时辰,后来加码到半天。
用燕绥的话来说,这叫拉练。
中文每每不忍,把马车赶得如同蜗牛爬,美其名曰要等各地护卫前来聚集,燕绥也不理会,只说他可能是太过辛苦没了力气,每顿饭叫日语看着他吃下三大盆饭,吃得中文饭顶到喉咙口,不得不加力赶车以加速消化。中文表示痛心疾首,他要上书,要死谏,要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主子,做人不是这么做的,做爹也不是这么做的,老婆怀孕你不在,老婆生产你不在,儿子会坐会翻会爬会走会说第一句话乃至到现在会使坏会下毒会怼人你都不在,好容易碰上了这是老天给你的机会和缘分,不赶紧一个滑跪死死抓住这机会好好弥缝缺失三年的父子情你还想闹哪样?
日语德语英语难得有志一同地表示想哪样?想作死!
中文不,我睿智地认为,他是想把儿子气走,好独占文大人并报复他独占文大人三年宠爱的仇恨。
那三人从殿下与众不同的清奇脑洞方向考虑,表示此揣测虽不中定亦不远矣。
四大护卫迫于燕绥多年淫威,也只敢背后吐槽和心内腹诽,随便儿却不同,他从小在他娘身边,受到的教育便是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揍了我的给我揍回来。
于是满脸笑容任劳任怨的随便儿出手了。
第一次在日语身上下了隔离蛊,那蛊对寄主没什么影响,顶多脸上长几个疙瘩,但是一旦跳到第二个寄主身上,便会大大作祟,最厉害的作用就是影响男性某方面功能,可能长久金枪不倒,也可能尿频尿急尿不尽。
随便儿精心选择了日语,毫无良心不安,因为他觉得,不对日语施以小小的爱的惩罚日语才会不安呢。
精心选择了这蛊,就当是为老娘看守住某人的裤腰带了,毕竟分离这么久。不是有句话嘛,想要男人不偷腥,九重天上摘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