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在观察有什么机关,但是却只发现前方树影后有人影幢幢,似乎有很多人,但是作为埋伏的话,这么大动静,也太差劲了吧?
燕绥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忽然一皱。
对面易铭站起身,向几人浅笑点头,道“几位一路闯我西川境,未及迎迓也未及招待,在下怎么过意得去?今日特来送行,顺便呢,也让文大人见见亲朋故旧。”
这话一说,文臻心中便是一跳。
树影摇动,一群人被押了出来。
吚吚呜呜,嘴里都塞了布条。
当先的是闻家的老祖宗,然后还有闻家家主闻试勺,闻家那些文臻自己都没认清楚的各房老爷少爷,包括闻四太爷,闻少宇,闻近香等等都在内。
闻家一大家子,表情各异,被捆在她的对面。
文臻深吸一口气,脸色有点难看了。
真是没想到,易铭竟然会来这一手,她竟然出了西川境,和住在闻家的西番公主内外勾结,一家伙绑来了闻家老少,来威胁她!
这闻家老少,说实在的她没多少感情,但是闻至味不同,老祖宗庇护过她,传过她艺,她能从闻家走出直到今天,老祖宗功不可没。
易铭绑那许多人是要给她造成压力罢了,其实她也明白绑闻至味一个人就够了,所以年纪最大的老祖宗身边看守的护卫反而最多。
文臻打量了一眼闻至味,见他一双眯缝老眼都快给皱纹淹没,心中一酸。
几年不见,老祖宗已经不复当年健旺了。
她深吸一口气,道“方袖客,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我携手救绣娘,我当时见你英风飒爽,很是欢喜。却未想到几年不见,权欲浸淫,你竟变成这般面目可憎模样。连这样的事,也做得出来。”
易铭笑着摇摇头“文大人,我这还没提条件呢,你又何必激我?说不定我请来你的家小是为你好呢?”说着便命人将众人塞口布去了,歉然笑道“贸然相请,失礼了。实在是有要事要和文大人几位相商。事成之后,易铭必定备重礼亲自上门赔罪。”
闻至味看也不看文臻一眼,呸地吐了一口口水,怒道“塞嘴也不寻块好点心,这布一股怪味!”
闻试勺拉他衣裳,道“父亲你少说几句……文大人,许久不见,还未贺你步步高升,老祖宗近些年脑子不甚灵光,你莫怪。”
闻四太爷在大喊“文臻!文大人!当初是我把你从三水镇接出来的,这份恩德你可不能不报!”
闻近香哭骂“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惹出的事,才害得一大家子遭殃!”
每个人都在说话,乱糟糟吵成一片。
燕绥忽然道“易刺史,这些人如此聒噪,都杀了罢。”
吵闹戛然而止。
半晌,闻试勺青着脸道“宜王殿下,听说你和文臻已经是一对爱侣,那么闻家也算是你妻子的娘家,你便是这样待你丈人家的?”
燕绥“听说,本王杀了先帝,并从不理会德妃娘娘。”
闻家人“……”
这回真的安静了。
易铭这才叹了口气,咕哝道“真是一群蠢货……奇怪,歹竹林怎么种出了好笋来?”挥挥手示意护卫带着众人退后,才又道“但是不管这是怎样一片歹竹林,都确实是文大人娘家,宜王殿下丈人家,两位无论如何总不能置之不理,亲眼看着闻家灭门是不是?”
燕绥“只会拖后腿的丈人家,灭一灭也未尝不可。”
易铭不理他,只含笑看文臻,文臻耸肩“我知道我便是如燕绥这般说,你也会认为我是色厉内荏,我便什么都不说,请开始你的婊演。”
易铭盯着她,总觉得她最后一句哪里不对,但此时也无法和她斗嘴,只得缓缓道“确实没有恶意,也不是我要和诸位谈判。对于诸位,我自认为十分忍让,诸位虽未炸我军备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