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深仇大恨,说到底还是姐妹,今日咱们说开了,放下那点仇恨吧”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文臻,文臻展开一看,竟然真的是九里城店铺的契书,从位置来看,还是挺好的地段。
“这个”文臻一下一下弹着那契书。
“我贸然跑来,一时你不信我也正常,所以我契书也带来了。”闻近纯诚恳地道,“这是我剩下的最后的嫁妆了,所以你可以不信我,但你应该信这本契书。”
“好。”文臻笑眯眯将契书收了,“我答应你。但是话说在前头,陛下要考验我的厨艺,是圣旨,我可不能因为和你冰释前嫌,便去抗旨。”
“那个无妨。我和皇后说清楚,娘娘自然会和陛下说明,那就不再是考校,你放心展示便是。如果你不介意,我给你打下手,看在陛下娘娘眼里,只会更加愉悦。”闻近纯看着文臻神情,一笑,“当然我就是这么一说,要不要人帮忙自然都随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
“姐姐答应便是我的福气,希望姐姐原谅我。”
“现在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呢,我还平白赚了一间铺子。”文臻笑得见牙不见眼,“那我不送了”
闻近纯十分有眼色地微笑点头,十分痛快地告辞。
文臻看着她背影消失在宫墙外,对身后走过来的闻近檀君莫晓抖了抖契书。
“你俩不在冰库那里,怎么也过来了那边没人了吧”
“这不是听说闻近纯来找你,不放心嘛。工字队的人也都来了。”
闻近檀看了半天契书,嗫嚅着道“瞧着倒像是真的”
君莫晓抱臂看着闻近纯消失的方向,从鼻子里哼一声,“你信她”
“既然她赔了罪,又答应去解释,咱们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就先少准备一些吧。来个在精不在多。”文臻伸了个懒腰,“太赶了,我累得要命,先去睡了啊。”
“哎你”君莫晓还没说完,就被闻近檀拉住,而文臻,早已踢踢踏踏走远了。 原本紧张的准备工作,从第二天开始,就有了细微的变化,显得松弛了起来,最明显的就是文臻第二天睡了懒觉到下午才起床。
又有人去请闻大爷易人离喝酒,这回喝了酒的两人,醉醺醺和对方多聊了一阵儿。
这一日又一批食材进宫,依旧储备在皇宫的地下冰窖里,文臻和君莫晓闻近檀进去,拿了食材试做。
做了一半,容妃身边的一个姑姑来了,容妃在宫中是个特殊的存在,出身名门,自幼好佛,却生了个性情最为暴躁的儿子,她自己仿佛对此十分有愧,每次儿子犯错就向皇帝请罪,皇帝便要安抚,如此很多次后,她似乎也觉得这样没意思,便跟着太后礼佛,轻易不出来见人,平日她宫里的下人也很低调,从不和德妃别风头,对皇后也颇为恭敬。
因为她贤良淑德,身体又不大好,皇帝对她也十分宠爱,又希望她多和人交流,免得闷出了病来,因此特地下了旨,容妃任何时候都可以进入他的寝宫。
他都这样表态了,皇后自然也夫唱妇随,也下了懿旨,容妃宫里的人以正当要求出入任何宫禁,都不得拒绝。
因此当这位姑姑要求进入内廷监院子的时候,没人能阻止,敲开文臻的门,文臻也不能不接待。
这回这个姑姑也是十分和蔼,只和文臻说自己是私下过来,最近天气渐渐热了,容妃娘娘体热苦夏,胃口十分不好,她便想着来和闻女官讨个开胃爽口的食方。
文臻便教了她一道酸辣凉粉,对于体热的人来说,最是开胃不过。对方十分感谢,送上颇厚的礼物,人家这么客气,正在试做小吃的文臻自然也不能毫无表示,当即请人家都尝了尝,对方一脸惊为天人,拢着一双大袖再三施礼感谢。
文臻也连连谦虚,亲自将人送了出去,目光在她分外宽大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