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口臭。”
西番王女“……”
燕绥不再说话,披衣起身,中文德语要上前伺候,燕绥淡淡道“不敢当。”
语言护卫们的手指像被电了一般弹起。
“胆儿也肥了,心也大了,敢自作主张了。”燕绥一笑道,“我用不起这样的护卫,也不敢用,诸位大人请回,宜王府从今以后,不敢再留大驾。”
“殿下!”语言护卫们噗通跪了一地,喊得撕心裂肺。
可燕绥已经自己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中文绝望地看着燕绥背影,跟随在燕绥身边多年,他深知燕绥的性子,他不和你强调犯错会怎样,因为犯错基本就没机会了。而且神态越清淡,越动怒。
越求他结果越糟。
语言护卫们怏怏地趴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看了一阵,日语道“怎么办?”
德语说“我自杀谢罪!”
“殿下只会嫌你的血,弄脏了他门前的地。”
中文道“能怎么办?男主子为了女主子不要我们了,现在只有去哭求女主子了。”
英语“为了解决很快就要到来的危机,我先前已经去哭求采云了,请她务必给我们留下女主子的踪迹,虽然我们怕触怒女主子不敢追,但好歹我们能及时献给殿下将功赎罪。”
“啊,文大人去了哪里?快说!”
“采云临走前留了书说女主子去当山大王了,或许我们可以去当喽啰?”
“……”
“殿下总要追去的,到时候我们把他掳上山做压寨相公,到时候殿下愉快,女大王也愉快,两位龙心大悦,旧事一笔勾销,一举两得,万事胜意。”
“……”
燕绥走过院中时,易秀鼎双手举起青螭刀,向他深深拜下。
“殿下。”她道,“夫人已死。青螭刀封刀献出,易家至此,已经跪伏于殿下脚下。殿下满意否?”
原本应该微带愤懑的话,她说出口却语气平平。
所有的苦痛都裹了冰覆了雪,深深地压在了昨夜黑暗的监牢里。
那张原本就颜色浅淡的脸,只两日夜便又瘦了一圈,透明的皮肤底,透出淡青蓝色的筋脉来。
燕绥看着那青螭刀,没有接,半晌道“怎么回事?”
易秀鼎略略沉默,道“夫人自裁。临终前给文臻下了药。我不知道是什么药。夫人说,意难平,所以给两位一点小小惩罚。”
燕绥看着青螭刀“我记得刀上似乎原本镶嵌一颗琉璃珠?”
“许是掉了。”
燕绥没有再问。
“我赦你之罪。你愿不愿意帮助朝廷安定长川都由得你。但你永不可对文臻生歹意,永不可离开长川。”
“谢殿下。”
燕绥不再看她,往门外走去,易秀鼎忽然又道“殿下明知我心中怨恨,为何还敢留我在易家?”
“有何不敢?你易家坐拥大军虎踞长川我也没在意过。只余你一人还要小心戒备,用文臻的话来说,那叫内心虚弱。”燕绥并没回头,跨出门槛,“当然,最重要的,是文臻想你活。”
她想你活,我便让你活。
哪怕因此可能埋下隐患。
他跨出门去。
易秀鼎立在雪中,看着他背影远去。
这一眼便是最后一眼,此生不能再有交集。
他是天上人,于彼处浮云迤逦,俪人成双,不愿垂顾人间。
而她还要在这尘世,为那不得不背负的责任而挣扎。
她靠在冰冷的院墙上,慢慢地嚼一根苦辛,枝头厚雪,簌簌落满肩头。
苦辛的滋味在唇舌间缭绕,眼前弥漫开晶莹的雪雾,雾气里段夫人手拿书卷安静地走过,易云岑抱着他的套娃在她身边挨挨蹭蹭,传灯长老递过来新得的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