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礼。毕竟快死的人死沉死沉的,累死我了。”
张洗马沉默了。
他此刻的感受自然非常糟糕,自己也觉得自己快死了,如今既然还有一个开口的机会……
“,你家住哪里?妻子是谁?可有什么需要我带给你家饶吗?”文臻眼睛发亮,兴致勃勃。
张洗马闭上眼睛,轻轻道“我……我有一事……”
“没有钱就不要了。”
张洗马苦笑,“我……我有玉佩……给你……”他艰难地从怀里摸出一个薄薄的册子,递给文臻,但眼睛却紧紧盯着她。
文臻手一缩,大失所望,“不是钱啊。”
张洗马眼底的怀疑去了许多,道“我身上……玉佩……”
文臻“没看见啊!”
“这……”张洗马艰难地喘息,“我……我两袖清风……”
“那回见吧您哪!”文臻站起来就要把他往下搬。
“我……我袖囊里还有一颗九窍玲珑珠……是我家传的……”张洗马犹豫很久,终于了这句,还没完,脸上便起了一层薄红。
文臻一边想珠子就珠子脸红什么,却也没伸手去他袖囊掏。
她本就是要忽悠张洗马,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带什么对太子不利的东西,如今看果然都掏出来了,也便罢了。
“一颗珠子怎么够?”她继续压榨。
“我……我实在没有了……如果我能活……我给你做牛做马……可是我也活不了了……欠你的……下辈子……下辈子……”
文臻哈地一声,心想够了够了,别再欺负老实人呐。
“那马马虎虎吧。这册子你要送到哪里去?”
“要送到……京……交给我的老师……御史中丞蒋大人……”张洗马眼神里露出一丝歉意。
要让这姑娘单身一人去京送信,这实在是太为难人了。
文臻倒怔了怔,没想到听见一个熟饶名字。
原来是蒋鑫的学生啊。
那位和她祖母有过婚约的蒋大人为人端方,教出来的学生果然也老实迂腐得很。
倒好像确实听过蒋中丞有个学生才华出众,早早被选拔了入太子东宫。历代皇太子的老师都必定是当世大儒,这位年纪轻轻就能做洗马,自然不凡。
“那好咧。”她一听是要送给蒋鑫,顿时知道果然是自己要的东西,笑眯眯把册子往怀里一塞,转身就走。
“站住……”
文臻一手撑着车门回身。
“你……你一个倒夜香做杂工的乡野女子……为什么对需要送信去京毫无为难之色……为什么连蒋大人住哪里都不问……”
“呀,你伤成这样,居然脑子还这么清醒。果然不愧未满三十已经是东宫洗马。”文臻笑眯眯点头,“因为,我认识啊。”
“你……你是谁!把册子还我!”张洗马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霍然坐起,牵动伤口,顿时痛得脸容扭曲向后倒去,倒在了一只猪头的怀里。
文臻好心地过去,把充当枕头的猪头给他摆正。
“他啊,是我祖母的有缘无分含泪分手的前未婚夫……”文臻对上张洗马越睁越大的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梦里的。”
张洗马吐出一口血,向后便倒。
……
片刻后,厚脸皮·没良心·臻,掀帘出来,册子在手中一颠一颠。
厉笑紧跟着进去,片刻后出来,文臻道“怎样?”
“吐出淤血了,没事了。只要你不再来刺激一次就校”
“估计等他好了还会有一次刺激的……没事反正那时候也快好了。”
厉笑心中为洗马大人哀悼三秒。
文臻抬头,五峰山在眼前高耸入云。
“上山吧。”
耿光进马车里把气